20多年前《话说长江》,如今《再说长江》……正值这部央视33集大型电视纪录片热播之际,其同名图书《再说长江》也于日前由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推出。身为“两度话说”的主创之一,现已年近七旬的“老电视人”陈铎,昨天接受本报专访,讲述了他和长江“不老”的缘分。
《再说长江》已没“话说”的风格,略显“不咸不淡”
对正在热播的《再说长江》,陈铎认为它已经没有“话说”的风格:“虽是主旋律的纪录片,但解说的声音处理上,激情稍显不足,有点类似现在某些流派不咸不淡的做法。”
“电视,总是遗憾的艺术”,他的遗憾不止一点:“还体现在内容的选择上,譬如江苏省启东市,是长江流域最年轻的城市,《话说长江》中就提及甚少,它近二十年的发展历程,是中国的一个缩影,值得大书特书,可能限于篇幅,最后只提了一句;在《再说长江》播出时,本来还有很多辅助活动,后因多种原因都未能实施———这些可以让更多人来关注长江……”陈铎对记者透露,《再说长江》有两个版本:“现在播的是一个纪录片版本,还有另一‘节目版本’,希望后者能弥补一些前者的遗憾。”
“所有《话说长江》的人,都会在《再说长江》中有自己的位置,每一位都会与观众见面。这些年过去,长江和长江人都不一样了,《再说长江》涉及面较以前更宽。只是长江水的颜色不再如20年前清澈,变得浑浊了。”
当年《话说长江》获奖,发到手上的奖金是每人1元钱
回想1982年主持《话说长江》,陈铎很是感慨。在《话说长江》之前,中国没有主持人这一职业,也看不到境外电视媒体。对于如何主持、如何解说,无人教,更无从模仿,全凭暗自琢磨。“由于是广播演员出身,最初解说时,完全是在‘演’。直到有一次,捧着一口长江的水喝下我才顿悟,用不着‘演’,把自己最真实的感受拿出来与观众分享就好。”当时,在服饰上,陈铎也不知道考究,“开始穿夹克,敞开着。后来被广电局的老领导批评说不严肃,只好换上‘本以为领导才穿’的中山装。”
“后来节目获了奖,摄制组获得一台彩电,没法分,就捐给台里了。我们发到手上的奖金是每个人1元钱。作为当事者,我们当时真的没去想节目是否经典,只是习惯性地认真做好自己的事情。”那股认真劲,陈铎称是团队的特征,是一代人的特征。
年过六旬,和一群二三十岁的人齐赴高原,为《话说青藏铁路》奔忙
2004年6月下旬,西藏安多铺上了第一根轨,结束了西藏没有铁轨的历史。“我们拍下了铺下第一根轨的场面。”近几年来,陈铎一直忙于纪录片《话说青藏铁路》的拍摄———“因为最初台里没一个人愿意承接这个项目,所以只能自筹资金”,他任总策划、主持人。从当天拍下的照片看,陈铎穿着喜庆的大红色,身披洁白哈达。“我很高兴,因为这样一个重要时刻,我参与了。”
此前,陈铎就跟铁道部沟通过,要记录青藏铁路的建设过程,因为“这条铁路修完,地球上恐怕再也难不倒中国的铁路建设者们了,否则该上月球修了。”自2002年始,陈铎就开始自筹资金,自组班子,收集资料,讨论方案。
开拍后,年逾花甲的陈铎,天天跟二三十岁的“同事”呆在一起,从西宁到拉萨,年轻人吃什么他吃什么,年轻人睡兵站他也睡兵站。“在海拔5072米的唐古拉山,含氧量仅48%左右,内地可吸一口气的,在那儿只吸到半口”。人缺氧时,大脑都变得迟钝。“有几次自己都奇怪,原本记得很清楚的话,可到嘴边,就说不上来。一段激情解说完毕,人累得就像打了场球,气喘吁吁。”现在,该纪录片“大约四分之三已基本制作完成,但通车以后还有很多人和故事需要追踪报道。”对于播出时间,陈铎表示,“不会太久,也不会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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