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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昆在两会上交提案 称“小剧场”等地“灰色文化”危害日趋复杂 遭德云社16名弟子博文“狠批” 向姜昆开火 德云社人士称未侵权 律师称 政协委员批评享有法律上的豁免权 德云社弟子言论 对话背景 今年“两会”期间，全国政协委员、著名相声演员姜昆向全国政协提交了一份名为《“灰色文化”危害日趋复杂加强管理建设势在必行》的提案。 该提案中因将“茶社、民营小剧场等场所”的部分表演内容，列为“灰色文化”，而引起郭德纲旗下德云社许多相声演员的强烈不满。 随后，郭德纲的同门师弟和众多弟子纷纷在各自的博客中撰文“声讨”姜昆和他的提案内容。被德云社弟子们誉为“才子”和“儒雅文人”的相声演员徐德亮，3月17日晚就这场“口水风波”，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独家专访。 事件现状 既然是个误会 就让它这么着过去得了 画外音：作为郭德纲的师弟，徐德亮为人低调，很少与人争执。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的他，在德云社众多相声演员当中，是有名的“儒雅才子”。 然而，一向不爱张扬的他，几天前也以“西瓜、芝麻”为隐喻，加入到德云社弟子狠批姜昆的漩涡中。 法晚记者(以下简称“FW”)：采访你之前，我认真看了一下你和德云社其他弟子们的博客，从大家对你文章的评论里能够感觉到，你是一位很有才气、为人含蓄的相声演员。 不过，几天前你所写的博文《西瓜和芝麻》还是带来了不少议论…… 徐德亮(以下简称“徐”)：所有的评论和回帖我都看过，大多数都在为东北二人转鸣不平，也有很多人支持我和德云社其他演员的观点、看法，倒是很少有人为姜昆老师和他的提案说话。 FW：你是怎么知道姜昆委员今年“两会”期间所提交的提案内容的？ 徐：一开始是听说的，听别人议论的。提案的具体内容我也不太清楚，其中涉及小剧场内容的部分，就是博客中引用的那一段话。 FW：后来你看到提案具体内容了吗？ 徐：后来在网上看到了这个提案的全文，不过我不懂、也不知道网上流传的那个提案是不是姜昆老师所交提案的具体内容。 FW：看过那个提案之后，你认为里面的一些建议或者说批评，有专门针对德云社相声而设计的吗？ 徐：现在连姜昆老师都说这个事情从头到尾是个误会，那就是个误会呗！既然是个误会，我也就不想就这个风波多说什么了，就让它这么着过去得了…… 评价姜昆 他基本功咋样 是相声界都知道的事 画外音：针对晚辈在博客中对姜昆的“粗口”和“挑衅”，徐德亮认为记者的用词不当。因为，他们的语言并无不当，更不能理解为这是“对姜昆老师动粗”。 FW：相信你也看过德云社其他人在博客中对姜昆和其提案的看法。不少文章中的一些语句有人身侮辱的嫌疑，有的还比较动粗…… 徐：(打断记者的话)我倒没觉得那么严重。你说说哪些人的哪些话让你有这个看法？ FW：比如高峰等人曾在博文中说姜昆连相声的基本功都没有学扎实…… 徐：这并没有动粗啊！姜昆老师以前确实说过很多相声，也曾说过许多好相声。至于他的基本功怎样，这是相声界都知道的事，不信你可以去问问。 FW：再比如“烧饼”甚至在博客中说，“姜老师,我已经等您一天了!可是您怎么没来？德云社有人等您！”…… 徐： “烧饼”的话也不错吧？我看也没有什么挑衅的意思。比如我也曾当过记者，我告诉你说，你写的文章没有我写得好，约你第二天来比试一下，这能算是挑衅吗？ 这是正当的争论，我看没有什么恶意。 FW：你认识姜昆吗？你个人认为他的相声基本功怎么样？ 徐：我不认识姜昆老师。他的基本功怎么样，我刚才说了，那是相声界的共识。 坦陈心扉 对姜昆老师 我们没有进行人格侮辱 画外音：徐德亮认为德云社许多弟子们对姜昆的“开火”，都在正常的专业和艺术讨论范围内，没有对姜昆构成任何人格侮辱。 FW：接着刚才的话题，我做个假设。你认为某记者的基本功不扎实，但是他实际上做得还不错，还有很多人认可他。这种情况下，他认为你的一些话伤害了他，对他构成了人格侮辱，甚至就此到法院告你…… 徐：我想姜昆作为那么大牌的演员，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还是刚才那句话，对他的一些看法，德云社的演员们发表自己的观点，这是正常的学术和专业争论，我个人认为我们没有对姜昆老师有任何的人格侮辱。 FW：我注意到一个问题，德云社很多人在发表对这个事情的看法时，都特意加上一句话说——“这是我个人意见，不代表德云社。” 但是，如果一个团体里很多人都以“个人意见”表达比较一致的观点时，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团体在用某种形式表达一种声音。你说呢？ 徐：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我不做评论。 FW：一个政协委员在“两会”期间，提出了自己本行业内的一个提案，却遭到了很多人的批评，你认为这会不会影响他参政议政积极性？ 徐：我想不会的。许多政协委员的建议和提案，都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多不同的声音，但这并没有、也不可能影响他们参与政治的积极性。 我认为他们的建议能够得到更多基层百姓的关注，这说明社会在进步，这是好事。 说德云社 相声让人乐 也是为和谐社会做贡献 画外音：针对网上“德云社演员集体向姜昆发飙，是想融入主流相声，害怕被人骂为‘市井相声'’、‘低俗相声’，而自有的情绪宣泄”等类似观点。徐德亮认为，相声能让人乐，也是为构建和谐社会做贡献。 FW：网上有一种声音，认为德云社之所以这么多人跳出来“骂”姜昆，是因为德云社的相声很“市井”。我不知道这个词你听起来是不是刺耳？ 徐：我不认为“市井”这个词刺耳，我倒是感觉相声素材本来就应该来自于基层、来自于市井。 FW：网上的这种声音最后推理出的结论是，德云社相声很想融入相声主流，但又没有更好的机会，而这次事件是一次情绪宣泄。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徐：相声应该服务于基层，让更多百姓能够开心、快乐。郭德纲有句相声台词说，您有什么烦心事、闹心事，来德云社听段相声，哈哈一笑，心情好了，甚至不去做傻事、坏事了，这就是相声为构建和谐社会做出的贡献。 FW：那你自己对主流这个词怎么理解？ 徐：我不知道什么叫主流相声，我没有这个概念。要不你先给我个概念？ FW：我们一般理解的主流，应该是政府相关部门能认可，且被社会大多数所接受的一种现象或者形式。 徐：你给了我主流相声概念，我认为这完全符合德云社相声的特征。 律师观点 德云社弟子言论 涉嫌侵犯姜昆名誉权 北京易行律师事务所律师轩玉君女士认为：“德云社部分弟子的言论，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学术争论范畴，涉嫌侵犯了姜昆的名誉权。” 轩律师告诉记者，德云社部分弟子在博客中声称“姜昆相声基本功都没有学好”等语句，完全有可能导致姜昆的社会评价降低。而这种说法目前也没有权威证据证明是“真实、可信”的。也就是说，德云社弟子们的言论已经构成侵权要件中的事实要件。 作为全国政协委员的姜昆，在“两会”期间有责任、有义务提出自己对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建设的建议和提案。 他们的言论和批评建议，具有法律上的豁免权。从这一点上来说，姜昆的行为并无任何过错。 相关链接 姜昆提案摘选 目前，“灰色文化”在手机短信息、互联网和城镇茶社、夜总会、桑拿洗浴场所等领域仍然大量存在：……在茶社、民营“小剧场”等表演场所，演员们用低级庸俗的表演和下流黄色的笑话取悦观众，甚至在银幕、荧屏上，也不乏打着“艺术”幌子的露骨表演等等。 林林总总，可谓怪招迭起、花样百出。 德云社博文摘选 德云社经纪人王海博文：看过此报道(指姜昆提案的新闻报道——记者注)不禁自问：怎么是他？怎么又是他？怎么老是他？ 德云社李菁博文：百足之虫，本当成为英雄豪杰！若有一天死在自己的手里，岂不是天下最悲惨的笑话、最可笑的悲剧！！ 何云伟的博文：据说某位“前辈”近来又“直抒胸臆”、“忧国忧民”了。 (注：截至目前，共有16名德云社弟子，写了21篇博文“狠批”姜昆。) 文/特稿记者朱顺忠记者李子君 (责任编辑：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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