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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佳文
八十年代津门媒体曾盛传“四小名旦”中有天津某位演员,就此事我曾问过父亲赵春亮,父亲曾多次对我讲“四小名旦”初有李世芳、毛世来、张君秋、宋德珠。李世芳飞机遇难后,补选“四小名旦”有许翰英,哪里有天津的某人,可惜许翰英死得早,已无人提及他了。许翰英是父亲的盟兄,解放前父亲与谷玉兰、曹世嘉、刘雪涛、许翰英结为盟兄弟,许居四、父亲居末。许翰英山东平度人。师从荀慧生,颇得真传,举凡念、做、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无不神似荀师。在津、京、沪、鲁等地演出,评论极佳,且擅绘山水,李世芳逝世后,补选“四小名旦”。是否出于感情缘故,父亲认定有许。后得便,我持函请教于父亲盟兄,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刘雪涛世伯和天津京剧名家早年与父亲在山东青岛共事的季砚农先生。雪涛世伯来函写到“一九四六年李世芳遇难于青岛(我正在天津演出),四七年由北京‘纪事报’发起选四小名旦,原有张君秋、李世芳、毛世来、宋德珠四人。李世芳去世后,选出四小名旦为张君秋、毛世来、许翰英、陈永玲四人(因为我正在北京)。你父亲说‘四小名旦有许翰英不错,宋德珠此时落选’。”季砚农先生也认定北京又搞重选“四小名旦”之举,许被补选为“四小名旦”之一。三位老先生不会同时记错吧,现在我无法检索当年报纸求证此事,在此只做一家之言罢。感到欣慰的是,最近在看一期天津电视台戏剧栏目中有关戏曲知识竞赛中有一题,即为“四小名旦”,其中后选“四小名旦”的正确答案即“张君秋、毛世来、许翰英、陈永龄。”注意此节目的人由此得到一个正确的概念,也了却了父亲的一桩心事。说到许翰英,父亲生前对他评价极好,感情很深,对他“文革”中遭迫害客死徐州深表惋惜。现在的音配像中,我尚未看到许翰英的剧目。也许留下的录音不多吧。尚有一帧照片,保留至今,甚为可贵,摄于一九四八年,是许翰英、陈永玲、杨荣环之便装合影照,并有许、杨之签名,属赠季砚农先生。我于去年致函季年伯求证后选“四小名旦”时,蒙季年伯惠赐,得以复制一帧。家中父亲五一年拜师贾多才先生之合影照中,亦有许,然人数众多不能指详,亦成稀珍之物,不再示人。
行文至此,拟以七绝一首哀悼许世伯翰英先生:
优孟衣冠品性真
红能翠袖妙传神
憾英遽逝“荒山泪”①
荀派师承少一人
注① 憾英:感叹英年客死他乡,亦谐音:“翰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