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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看守所称关押人做噩梦猝死 |
武汉人李文彦因偷窃电缆,被江西九江警方刑拘并关押在九江看守所,3月27日凌晨猝死。家人发现死者额头上有几处青紫伤痕,看守所所长解释疑为同室关押嫌犯玩牌时手指弹其额头所致。对李文彦之死,看守所称,李做噩梦喊不醒,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直评——难道看守所里有了新死法 |
先前,在看守所死了人,看守所的管理者给出的理由通常是“心脏病”,最近,不仅“躲猫猫”可以死人,甚至连做梦都可以死人了。
其他人不是李文彦,他是否曾做过噩梦,看守所如何知晓?且不说两名嫌犯所称李文彦在死前连声喊叫“又来了,又来了”是否属实尚未得考证,即便李文彦真的喊了,他人怎么能确定李文彦是在做噩梦,李文彦到底做了什么噩梦?以至于让他在梦中还难以承受,恐惧之极,连声高喊
“又来了,又来了”?
九江市看守所所长就李文彦头上的青紫伤痕给出的“弹额头说”像“躲猫猫”一样滑稽幼稚,估计连三岁的孩童都难以相信——同监室关押的嫌疑犯玩牌,输家被弹额头,用手指能弹出青紫伤痕吗,难道嫌疑犯都练过“一指禅”?以常理度之,这种伤十有八九是其他外力击打形成的。
“躲猫猫”最终被拆穿,牢头狱霸现了原形,不知“做梦死”能够被“痴人说梦”到几时?文/李英锋
红辣椒评论——不单单坏人才会“做噩梦” |
“俯卧撑”是一种健身运动,一个高干子弟在边上做了3个俯卧撑,与他有纠缠的女子就跳河自杀了;“躲猫猫”是一种儿时游戏,年轻健康的李荞明在看守所里和跟狱友玩躲猫猫,一头撞在墙上死了。还没到愚人节就有那么多不合常理的死亡原因,4月1日当天我们得知了一个更雷人的死亡方式——做噩梦!我们可以不做俯卧撑、不玩躲猫猫,但是谁又能不睡觉呢?“做噩梦”不是愚人节的游戏,公民李文彦的死亡事实白纸黑字地写在新闻纸上。
家住武汉汉阳郭茨口的李文彦在刑拘期间,在江西九江看守所关押期间猝死。让家人没有想到的是,死者额头上有几处青紫伤痕。据了解,李文彦被刑拘是因偷电缆。对于李文彦的死,看守所称其是在半夜做噩梦后突然死亡。(4月1日《楚天都市报》)
“做噩梦”有成为新一轮网络热词的潜力,看守所对犯罪嫌疑人的非正常死亡的解释挑战着我们的智商,继类似事件“躲猫猫”后,网友们都有些审丑疲劳了。有网友在新闻跟帖中写到:“为何那么多好人被犯罪伤害没有人去管,这些坏人死了还有那么多关注,坏人死了社会多了一分安宁。”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和这位网友有着同样的论调,在他们的眼里,你要是没干坏事,警察为什么要抓你?关进看守所的人都是“坏人”,感情上也不能接受“坏人”逍遥法外。把他们关起来就是得好好惩罚打击。如果在里面还对他们好,那不是纵容违法犯罪吗?
“坏人”的权利应不应该保护?这个问题早有定论,可还有一再重申的必要。或是生活所迫或是主观恶意,李乔明盗伐了林木,李文彦偷电缆被刑拘的确涉嫌违法犯罪,把偷盗者视为品性不端的“坏人”也情有可原。然而,这样的小偷小摸行为并非罪该死。退一万步讲,即使是罪大恶极的人,判处死刑立即执行那也是法院的事,轮不到看守所去处置罪犯。那些被法律剥夺政治权利的人依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无论何时何地,对公民权利的保护是毋庸置疑的。
“3月27日凌晨1时53分许,李文彦睡觉时做噩梦喊不醒,后来发现脉搏微弱,送医院抢救无效猝死。”这样的解释就能够消除家属对其额头上的青紫伤痕的疑惑吗?还没调查我不敢贸然判断九江看守所就是在愚弄家属,忽悠全国人民,但近期犯罪嫌疑人在看守所、未成年管教所接二连三的死亡,尸体的遍体鳞伤,他们的身上的伤痕从哪里来呢?肇事者或许和上述网友有着同样心理在作祟:他们是“坏人”,凭什么要对“坏人”好!“坏人”就该打,死不足惜!
“坏人死了社会多一份安宁”的论调是很可怕的,法律在貌似正义的民意面前成为牺牲品,人们在对“坏人”的痛恨中,在对“解气”的渴盼中,民意有时会纵容执法者的违法行为。法律能够充分保护“好人”的权利,只是一个法治社会最基本的要求,法律能否妥善保护“坏人”的权利,才是检验一个社会是否具有良好法治素养的试金石。
我还记得上访者王信书的噩梦,“他拼命地跑,后面有群人追赶着,他跑得喘不过气来……”一年来,他经常做这样的噩梦,想起在“上访学习班”里的遭遇,他甚至想以自杀来结束生命。王信书是江苏响水县的一名残疾退伍军人,想通过上访来捍卫自己权利的“好人”。一个连“坏人”的合法权利都能被保护的社会,每个“好人”也必然不用担心会被越界的权力伤害。如果轻视生命,把“坏人”不当人,“好人”们的噩梦永远不会终结。文/普嘉
观点——“弹额头”、“做噩梦”是否与“躲猫猫”异曲同工? |
猝死,尤其是发生在类似看守所这种地方的猝死,早就不是什么能够刺激人们感官兴奋的新闻了,而真正能够让人略微觉得有些新意的,是看守所给出的这个猝死原因:做噩梦后突然死亡。
做噩梦是否能做到令人致死的地步,这一点,何许能够找到一些科学依据或现实案例来解释,可以姑且不论。但常识告诉我们,做梦是人在睡眠状态下的一种生理现象,这种藏于内心深处的大脑细胞活动,除了当事人自己,旁人是无法窥测的。而这个看守所倒是神奇有加,不但知道死者临死前在做梦,还对做的是甜梦还是噩梦也都一清二楚,让人不得不为之叹服。
死者已无法开口,李文彦到底临死前做没做过噩梦,恐怕也只有姑且说之,姑且听之。不过,留在死者额头上的几处青紫伤痕,却让人看得真真切切。对此,看守所声称,可能是李文彦同其他人玩牌,输了后被人弹额头造成的。按照看守所自己讲述,他们不仅多次为李文彦做免费体检,提供病号饭,还能让李文彦在吃饱喝足后很惬意地玩几把扑克,这是多么温情脉脉的人文关怀啊!只是闹不明白,在如此美好的环境中,李文彦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而同样温情的一幕,在云南晋宁看守所也曾上演过:2009年2月8日下午,24岁男子李乔明和同监室的狱友在天井里玩“躲猫猫”游戏时,不小心撞到墙壁导致“重度颅脑损伤”,不治身亡。
如果说“躲猫猫”的李乔明,是“很不幸”地先天携带有比常人更脆弱的颅骨,以至于一次轻松游戏中的碰撞就足以致命,那么,伤于“弹额头”、死于“做噩梦”的李文彦,他的“不幸”又是什么?难道,李文彦真是在梦中一睡不醒而十分幸福地寿终正寝?
尽管整个案件的真相目前还扑朔迷离,但有一点似乎可以肯定,与此前较为流行的“打酱油”、“俯卧撑”、“躲猫猫”一样,“弹额头”,“做噩梦”,注定了也会成为又一个流行热词。文/梅广
期待——但愿不是“躲猫猫”翻版 |
“做梦死”并不罕见,如心脏等器官有隐性疾病,或人体过度疲劳,极易在睡觉时发生猝死。这方面的例子信手可拈。但现在说李文彦也是“做梦死”,相信许多人都会持质疑态度,因为李文彦是死在看守所里的。
这不仅让人想起“躲猫猫”事件。现在,李文彦的“做梦死”与李荞明的“躲猫猫之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令人生疑;更何况,死者额头上竟有几处青紫伤痕。因此,可以想象,如果相关部门不能迅速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证明李文彦确系“做梦死”,那么“做梦死”一词就会成为“躲猫猫”第二,相关部门的威信会随着这一词语的流行而再次降低。
如何澄清事实真相,才能让公众信服,从而阻止“做梦死”也成流行语呢?笔者以为,应改变“先由当地司法部门复查——公众再质疑——然后邀请上级及异地专家介入——最终揭开真相”的“四部曲”,直接进入第三步,邀请上级及异地的刑侦、审判、司法等方面的专家组成调查团,全面调查真相。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消除公众的疑惑。
期待“做梦死”真相能早日大白!文/吴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