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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生命的太阳
——记市公安局红桥分局经侦支队支队长王强
4月的津城,一切都充满生机。绿叶刚爬满大大小小的枝头,都在春华秋实的憧憬里竞相生长;和公安红桥分局毗邻的铁路西站改造工地上,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两年后一个国内一流的新西站将展现在人们面前;在相距西站不到百里的滨海新区,一个引领中国经济发展的新浪潮正风生水起。充满活力的城市,越来越好的日子,令人振奋,让人留恋。
现年53岁身体健硕的市公安局红桥分局经侦支队支队长王强就是在这样一个生机勃勃的春日里获悉自己得了肺癌的。
4月20日,在即将接受化疗的前一天,王强主持召开了支队全体会议。“我的病可能大家都听说了,需要去医院化疗,可能短时间内不能再和大家朝夕相处了。每个组的案子要按部就班去干,争取早日破案。至于我,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努力配合,顽强地战胜病魔,争取早日回来和大家一起战斗!请你们相信我,我有信心跟它斗……”一如既往的谈笑风生,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使战友们又一次看到了作为七尺男儿的王强。这样的王强,在面对持枪的歹徒时,大家看到过;在帮助群众时,大家看到过。
“我是队长我先上!”
“当警察就不能怕死,怕死就不要当警察!”每当队里来了新战友,王强给的“下马威”都是这句话。“我是队长我先上!”每当危险时刻,王强都身先士卒。
几年前,在红桥区双环村“三秋里”地区,一些人非法占用土地,私搭了1000多间违章建筑,对外出租、出售。2008年4月,红桥区在“三秋里”地区展开打击非法经营犯罪专项行动,经侦支队临危受命。拆除违章建筑行动中,私搭乱盖人刘某在屋里放置了一桶汽油,牢锁房门不让工作人员入内,手拿打火机扬言“不答应提出的要求就与房子同归于尽”。三个小时的沟通和谈判,仍然没有打消刘某的念头。危机关头,王强第一个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刘某被制服,王强身上却伤痕累累,而他只是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漫不经心地说:“我没事,我没事。”
王强1980年参加公安工作,在派出所当了几个月片儿警后,随即调入分局刑警队,此后便一直战斗在打击违法犯罪的最前沿。1993年,王强负责查缉走私汽车犯罪时,赢得了“车王”的称号,因为短时间内他就破获走私汽车案件几十起,追缴汽车百余辆。这骄人成绩的背后,是半年没歇过一天公休日。一天,王强下班途中发现一辆可疑车辆,便赶紧停下自行车,打了一辆出租车,在后面紧跟,直到人车并获,才想起还在学校等着他接的女儿。
1996年,40岁的王强从刑警队调到经侦支队后便再也没动过地方,从一名普通民警到经侦支队副队长、教导员,再到现在的支队长。主持分局经侦工作11年来,王强和队友们先后侦破各类经济违法犯罪案件2080起,抓获违法犯罪嫌疑人714名,为国家、集体、个人挽回直接经济损失3.8亿元。枯燥无味数字的背后,是一次次斗智斗勇,是一次次刀光剑影,是一次次出生入死。
1999年6月,中储西站货运公司业务员赵某非法侵占公款240万元后失踪。王强抓住赵某外逃前,曾在北京西客站逗留半天的点滴线索,和战友们查遍了西客站附近所有金融网点,证实赵某将部分赃款存在了建行金安分理处。为放长线钓大鱼,王强决定不冻结赃款,而是以款“钓”人。整整一年后的2000年6月3日,来此取款的赵某被抓获。落网后的赵某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是对大部分赃款去向拒不交代。在赵某家搜查时,王强偶然发现了一本小学二年级数学课本,课本关联的几页,分别写着数字。凭着直觉,王强把书带了回来。经过几天苦思冥想,在银行部门的帮助下,破译了书内数字,原来是一张存单密码。原来赵某为防万一,将转存河北省的存单销毁后,把号码分散记在了课本上。通过此密码,为企业追回了全部案款。
帮助群众,是责任也是幸福
在“三秋里”地区拆除违章建筑行动中,王强经过实地查访了解到,租用和购买违章建筑的多是其他地区搬来的生活非常困难的拆迁户,如果不妥善安置这些人,势必形成不稳定因素。本着尽量为群众挽回损失的原则,年过半百的王强每天“驻扎”在三秋里,和战友们夜以继日地工作。他们抓住一些细小的线索紧追不舍,先后抓获了10余名非法经营嫌疑人,为受骗群众追回了大量血汗钱。
脑栓塞后遗症患者张新民是南开区搬来的拆迁户,和也是残疾人的老伴儿双双下岗。他们的孩子刚刚毕业,还没有稳定的工作,一家人生活十分困难。当初,老张用两万元买了三秋里一间无证无契的违章建筑。拆除违章建筑,意味着他们一家将露宿街头。走投无路之际,愁眉不展的老张突然想到了拆迁前期常来做工作的王队长,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到了经侦队。扶贫济困是王强的一贯主张,他多次往返有关部门,终于帮助老张一家暂时住进了周转房,同时认真查找线索,帮老张追回了两万元购房款。得知周转房地势偏僻,交通不便,王强又多方奔走,协调房管局、民政局为老张申请解决了廉租房,彻底解决了一家人的后顾之忧。老张感激得热泪盈眶,尽管口齿不清,他还是逢人便夸:“王队长是个好人啊!”
2008年12月25日,在侦办天津某建材公司偷税漏税案件时,王强了解到事出有因。原来,公司负责人2008年9月刚刚去世,其26岁的女儿丽丽刚刚接管公司。由于丽丽缺乏企业管理经验,导致公司管理非常混乱,偷税漏税是表现之一。这家公司的员工大部分都是下岗再就业人员,要是对公司采取强制措施,有可能造成公司停工员工下岗。
“慎用强制措施!”在征得分局领导的同意后,王强从维护区域经济稳定和保障民生高度,对丽丽进行了批评教育,并请来企业管理方面的专家协助丽丽梳理公司业务。一个月后,公司大变样。丽丽耳闻目睹了公安机关为维护企业利益所做的一切,非常感动,主动补缴了全部税款400万元。
曹桂林是原经侦支队的民警,1992年10月因患癌症病故,并没有和王强共过事。1998年,王强得知曹桂林去世后其爱人高雅丽下岗,和年幼的女儿相依为命生活十分贫困后,当即表示有经侦支队民警吃的,就有这母女俩的,并与她们结成了长期的帮扶对子。王强和队友们十年雷打不动履行诺言,直到母女俩生活好转。去年,长大成人的孩子终于成了家,母女俩一起给王强送来了满怀感激的喜糖。
走过半个世纪的王强吃过无数喜糖,他说只有这次的喜糖最甜,因为嚼着它,也就嚼着帮助人的幸福。
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
从事过经侦工作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风口浪尖”上的职业,面对的除了刀光剑影,还有收买和利诱,稍有不慎,就有成为经济犯罪分子的俘虏的可能。
一起商业贿赂案件,到了定性处理的关键环节。嫌疑人的家属委托所谓“中间人”将3万元现金装在一包裹好的茶叶里,约了王强在一家饭店见面,声称有重要线索。如约而至的王强机敏果断地拒绝了中间人企图贿赂的现金,这清晰的一幕被玻璃大厅外面的嫌疑人家属真真切切看在眼里。事后,这位家属感慨地说:“王队长是一个正直的人,案子在这样的人手里,我们放心。”
作为支队一把手,11年来,王强没“湿鞋”。在他领导下,经侦支队连续12年无责任信访案件,队伍零违纪。2007年6月公安部和市公安局先后以简报形式对红桥经侦支队真抓实干推“三基”的经验做法,给予充分肯定。
今年年初,经侦支队在侦查犯罪嫌疑人宋某生产销售伪劣产品案件中,听到了一些人的议论,说公安机关办案人员“太黑了”,收了嫌疑人家属几十万元。而随着犯罪嫌疑人宋某之兄被释放,社会上的传言更神乎了。
听到传言后,王强非常重视,立即找到办案民警了解情况,对这起案中案进行侦查。经查,流言源于根本不是民警的所谓的女中间人耿某。九年前,耿某与宋某之妻程某因在同一个学校接孩子而相识,此后一直保持联系。宋某被公安机关抓获后,其妻程某找到耿某托其帮忙找关系,想为其丈夫说情减轻罪责。耿某答应帮忙,并先后三次从程某手中接受“活动经费”共计80万元。了解情况后,王强下令立即把耿某所得的赃款追回,还了民警的清白。
王强常说,二十几号人交给我,我不仅要对民警负责,还要对他们的老婆孩子负责,只能看着他们进步,不能把他们带上歧路。在王强的带领下,经侦支队有不少同志走上了领导岗位。
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
4月20日的支队全体会,在20多位民警含泪合唱《好大一棵树》的歌声中结束。
朝夕相处的战友之所以要把这首歌唱给他们的支队长王强,是因为面对病魔和死亡,王强表现出的坚强让他们震撼。在他们心里,没有什么比“树”的性格更能形容他们的支队长了。
“即使世界明天就要结束,我也要从容地把今天的工作干好。”5月初,第一个疗程结束,王强又笑容可掬地出现在办公室里。“盛尚购物”被骗商户的钱追回来了,需要尽快发还;民警时鲲因病刚做完手术,不知做得是否成功?内勤小李的孩子要小升初,不知复习得怎样?他惦记着工作,惦记着民警,心里唯独没有得了癌症的自己。交代好手头的工作,王强又和两名年轻民警踏上了办案之路,他说,主办民警还年轻,我怕有什么闪失,再说,我也要跟时间赛跑,追赶生命的太阳。
“头顶一个天,脚踏一方土,风雨中你昂起头,冰雪压不服……好大一棵树,绿色的祝福,你的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
一米八几的北方汉子王强长得挺拔、伟岸,做事上更挺拔、伟岸,宁折不弯;他像一棵“树”带给队友们清凉呵护和参天之志;大树底下好乘凉,王强尽己所能,为百姓撑起一片片绿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