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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代人讲述
乘公交车出行更舒适了公交车是城市的一个文明“窗口”,而公交司机也都代表着一个城市的形象。一个城市的公交现状,可以折射出一个城市的生活水平和居民素质。同时,公交也是一个城市的动脉,与城市变迁同步,城市扩大到哪里,公交车就跟着覆盖到那里。建国60年,天津的城市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其中天津公交的变化就是一个缩影,而公交司机的新老交替也反应了一个城市的变迁。
师徒结缘公交
“车子的右边都会放个小椅子,那是见习驾驶员的专座。”
已到中年的张建生,现在每天早上都会准时赶到位于水滴体育场附近的8路汽车终点站。检查完车子的机器性能,做好接班手续就驾着车子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1988年,22岁的张建生从公用局技校驾驶班毕业,随后就进入了当时的公交三公司38路汽车队,成为一名“见习驾驶员”。“所谓的见习就是当时虽然我们取得了驾驶执照也不能直接成为公交司机,还需要和老师傅学习一些路面驾驶经验和运营经验。”张建生称,毕业后来到车队就成为当时队内的先进工作者,袁建华师傅的徒弟。每天早上张建生都会准时来到车队,把车子擦拭的干干净净,然后在搬来一把小椅子放到驾驶室的右侧,等待和师傅一起上路实习。那个小椅子是我们“见习驾驶员”的专用座位。当车子开始正常运营的时候我就坐在那里学习师傅的驾驶技术,车进站的时候还要帮助师傅和售票员疏导乘客。
刚开始觉得开车挺容易的,没想到开公交车还有那么大讲究。张建生称,当时市民的出行工具比较单一,主要是公交车和自行车,普遍有乘车难的现象。“驾驶技术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要调节自己的情绪。在每次出车的时候都要保持一个平常的心态,人多不急、慢点不急。”每当错过上下班的高峰时段,在路面清净的情况下,袁师傅总会让憋得手痒痒的徒弟来亲自驾驶。提起张建生这位“高徒”袁师傅总是赞不绝口。“脑子灵活,驾驶技术好,脾气还不急”。在袁师傅的教授下,1988年10月份,张建生通过了公司内部的考核,可以单独驾驶公交车上路运送乘客了。
两代人驾车心得
“当时开车冬天冷夏天热,现在开公交感觉像白领。”
当年的38路公交车共设十一站,单程约7公里,行驶一圈大概要25分钟。对于那时的公交车的质量,袁师傅深有体会。“那时的公交车不像现在的车那么豪华,车一开动就成噪音大合唱,不仅车窗玻璃哐哐作响,连地板铁皮都在颤抖。停车熄火是常事,有时还必须打开引擎盖让乘客帮忙推车才能点火。年纪大一点的市民恐怕都有过帮公交车推车的经历。”尤其是那种结构比较原始的两节长公汽,中间的风琴式接头处常咧着吓人的大口子,若不留神小孩儿就有掉下车去的可能。那时的公交车不仅让乘客怨声载道,更让司机吃尽了苦头。
“那时我们面对四面透风的驾驶室,冬天用狗皮护套护腿,夏天自制手臂披风防晒,尤其是右腿靠近发动机的地方夏天都会起痱子,哪有现在的空调车舒服啊?而且那时的车子也没有方向助力,拐一个大一点的弯儿三九天都会出大汗。”看着现在徒弟张建生驾驶的新型公交车,袁师傅非常羡慕。当年天津的道路五花八门:有水泥路面,开车灰尘较大;有沙石土路,雨天淤泥打滑,晴天飞沙走石,开车需格外小心;也有柏油路,但那时柏油的质量水平不高,夏天太阳一晒就发软起泡,冬天常常冻裂,柏油马路需经常打补丁进行修理。开公交车走在发软的柏油路上就像开船般忽上忽下,加上那时公交车车况不佳,司机又怕熄火,又怕乘客撞伤碰伤,车速较难把握。
随着社会的慢慢发展,现在几乎每年都有新颖别致的高质量公交车投入使用,破旧的公交车完全不见了踪影。现在乘坐任何一辆天津公交车都是既平稳又无不应该有的噪音,熄火推车的例子成了罕见的事情。同时现在的马路铺上了具有高科技含量的沥青材料,道路质量有了可靠的保障。“现在开公交车,我都有了白领阶层的感觉。”张建生戏称道。
公交硬件变化多
“5间小平房就是终点站,如今公交场站实行物业管理。”
回忆起当年第一次单独驾车的感受张建生至今记忆犹新。当时给他最大的感觉就是紧张,师傅不在身边感觉自己缺少一个主心骨。“当时的马路不像现在路那么宽,当时路很窄而且马车、三轮车、自行车、公交车都在一起走,路面复杂的很。实习的时候师傅都在身边,开车的时候就像身边有个拐杖一样心里特踏实,现在突然间自己开车了,师傅不管了,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毛。”
距离第一次单独驾车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21年。当年的徒弟也早已成为了师傅,称呼从小张也变成了老张。2001年张建生调到了三公司的8路车队。8路车队是天津市的精品线路,也是反应天津市风貌的一个窗口。建国60年,天津的城市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公交的变化也是城市变化的一个缩影。拿8路车车队为例,车队场站历经三次变迁,由建队伊始只有5间小平房作为办公室、200平方米场院停放车辆的小型场站,到如今实施物业化管理,拥有了现代化办公条件的大型场站。队内的车型由最初的技术含量较低、四面透风、发动机前置的老旧车型,发展到现在具有恒温空调,舒适安全的环保型车辆。
老辈人眼中熟悉的售票员也早已成为人们的记忆。从公交车运行以来,一直是由乘务员售票,为乘客服务的。据袁师傅介绍,当时乘车是以站为单位来核定票价的,一站三分钱,从始发站到终点站最贵的票价不超过一毛八分钱,月票也只卖到三块五毛钱。乘务员们常常自发组织售票技能比赛,练就了票款清、撕票快、划道准的本领。1995年,本市正式开始运营无人售票公交车,市民乘车只要准备好零钱和公交IC卡就可以了。
由于原来市民出行公交车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所以当时每两辆公交车之间只间隔4分钟。往往前一辆车刚准备驶出站,下一辆就准备上乘客。而现在出租车、私家车的不断涌现,公交车不再是唯一的出行工具,每辆车的间隔达到了15分钟。
不仅是出行工具
“退休了,坐公交逛津城”
袁建华师傅已经退休三年多了,空闲的时候多了,但袁师傅还是愿意到车队去看一看。“作为一名老公交司机,我亲身体验了天津公交质量的变化,现在车况越来越好,路况越来越佳,再加上新公交人素质的提高,天津的城市形象将会越来越美好,社会将越来越和谐。”现在袁师傅没事的时候总会带着老伴做一做新型的公交车,用袁师傅的话说,现在的公交车和旅游车一样,冬暖夏凉做一做也是享受。
目前,天津的公交系统早不复当年的简陋,密集的公交线路遍布天津的各个角落。目前,天津公交系统拥有各类运营车辆6200辆,运营线路443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