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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心的感谢与深刻的启示——肖怀远在电视剧《解放》研讨会上的发言
(根据录音整理)
(北京,2009年9月15日)
作者在电视剧《解放》研讨会上讲话 |
五年前,电视剧《延安颂》热播时,我们萌生了拍一部反映解放战争题材电视剧的念头。当时我们想,如果说电视剧《长征》所展现的是我们党在生死攸关、艰苦卓绝的条件下求生存的奋斗过程,《延安颂》所展现的是我们党不断成熟、发展壮大的宏伟历程,那么还应当有一部展现我们党领导人民赢得胜利、建立新中国辉煌历程的电视剧。从而使我们党革命战争年代的奋斗史成为一个完整的系列,为我们的人民了解新中国艰难的由来,认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道理,留下一部形象的教科书。
邓小平同志在1984年3月会见来访的日本首相中曾根康弘时说:“在我一生中,最高兴的是解放战争的三年。那时我们的装备很差,却都在打胜仗,这些胜利是在以弱对强、以少对多的情况下取得的”(《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54页)。短短几句话,从一个侧面生动概括了解放战争的历史特点,《解放》力图真实地、艺术地再现这段波澜壮阔的历史。我们遵循革命历史题材“大事不虚、小事不拘”的创作原则,成功地完成了任务。适逢新中国60年华诞,把这样一部具有史诗性的重要作品奉献给全国观众,令人十分欣慰。
一、衷心的感谢
《解放》的拍摄,得到了中宣部刘云山部长和市委张高丽书记强有力的领导和支持。第一次汇报时,云山部长就给予了明确的支持,并要求中央电视台参加,在筹拍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明确指示予以协调解决。高丽书记则数次要求我们、鼓励我们多加努力,克服困难,拍好《解放》,多拍像《解放》、《闯关东》那样在全国有影响的影视作品。《解放》摄制进度,后两年得以加快,就是高丽同志鼓励、支持、督促的结果。我们还要感谢总政治部李继耐主任,为拍《解放》,我找到他寻求支持。他说:“拍解放军的戏,需要什么支持什么,有事你找我。”并详细告知联系的办法。事实上,正是由于八一电影制片厂大量的资料和部队的参与,使得《解放》在同类题材中既场面宏大,又成本较小,花钱较少。
2008年9月6日,《解放》开机仪式在天津平津战役纪念馆举行 |
我们要感谢唐国强、王朝柱同志。是唐国强和我共同提出了《解放》的创意,并特邀具有丰富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创作经验的王朝柱同志创作剧本。为了《解放》,他们呕心沥血,还多次来津商议剧本和拍摄事宜。没有他们,就没有《解放》的成功。
作者(中)与著名党史专家逄先知(左)、主演唐国强一起研讨作品 |
我们要感谢担任本剧顾问的各位专家学者。以逄先知同志为首的顾问班子,不仅带着智慧、带着心血、带着党史军史研究的最新成果,更重要是带着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满腔深情参与该剧,保证了该剧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的统一,使该剧史实和细节得以经得起历史的推敲。
我们要特别感谢剧组的同志们。去年9月初,在天津平津战役纪念馆举行的开机仪式上,我对剧组提出了两条要求:一是整体水平超过《长征》和《延安颂》,二是以解放的精神来拍《解放》。第一个要求请专家和观众去评价。第二个要求剧组确实做到了。去年10月19日,我去陕北绥德看望剧组,拍农家羊圈中决策刘邓挺进大别山的一场戏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唐国强手中拿着半块月饼,一边啃一边说戏。此时中秋节已过一月有余,我十分感动。晚上十二点,我请摄制组吃饭,端上我们从天津给剧组带去的速冻狗不理包子,由于当地炊事员操作不当,蒸出来半生不熟,剧组的同志们却吃得十分香甜,此事至今令我心酸不已。刚才有专家说这是一部小成本大制作的片子,这既由于资料的大量运用,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剧组节约、节俭,发扬了艰苦奋斗的作风。
作者在陕北拍摄现场看望剧组 |
作者在拍摄现场与主创人员研究剧情 |
我们要感谢中央电视台和电视剧制作中心、八一电影制片厂等合拍单位的亲密合作。还要感谢很多不知名的幕后英雄。听说是排解放军的大戏,方方面面都给予支持。听说我去看望剧组,陪同我的陕西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晏朝同志临时通知延安地委宣传部,准备50箱苹果随车带给剧组。天津的许多风貌建筑平时使用要收费,市委宣传部一声招呼,一路绿灯,免费使用。这么大一部史诗性的作品,没有各方面的支持和配合是不可能完成的。这些单位和同志,可能字幕上没有他们的名字,但他们的贡献和情谊我们不会忘记。
在编、导、演、制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下,在中宣部文艺局、国家广电总局电视剧管理司的支持协调下,各摄制单位密切配合,以解放的精神拍《解放》, 50集电视连续剧《解放》得以问世。这部作品艺术地再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战争,正面、详尽、全方位地刻画了中国共产党如何得到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戴,党领导的人民军队如何浴血奋战,如何在取得全面胜利的基础上建立新中国,两军统帅部如何斗智斗勇,既有千军万马的宏大场面,又有亲切鲜活的生动细节,充满了激情、震撼和感动。作为天津方面的代表,我在这里给大家深深鞠上一躬,衷心地感谢为此付出心血的所有同志。
二、《解放》的启示
剧中三大战役行将结束之际,毛泽东有一段台词:“蒋介石的国民党为什么会败?我们共产党为什么能胜?如何才能使我们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这是值得我们思考的呀!”几年来,在剧本创作和筹拍摄制的过程中,我们深深体会到:解放是一种精神,是民族精神和革命精神的凝聚升华,许多方面都促人思考、给人启示。
1、顺应潮流 推动历史
经历了八年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从生死存亡中挣扎出来的中华民族迫切要求走上和平发展的复兴之路,中国人民迫切希望过上祥和稳定的生活。此时的中国,面临着两种前途、两种命运的抉择。中国共产党要争取和平、反对内战,保卫属于人民的抗战胜利果实,建立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新民主主义的新中国。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统治集团则妄图消灭异己,继续维护其反动统治,使中国仍旧成为大地主大资产阶级专政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两条道路,泾渭分明;两种命运,前途迥异。中国共产党所代表的是人民大众的根本利益和中国的光明前途;国民党反动派所代表的是落后、腐朽的少数人的利益和中国的黑暗现实。
中国共产党力争和平的举动赢得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也推动了国统区人民反内战运动的高涨。而国民党却毫无和平诚意,单方面撕毁停战协定和政协决议,悍然对解放区发动全面进攻。历史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正像剧中的陕北民歌唱的:“天心顺的歌声唱遍四方,全国的老百姓心向共产党。”共产党所领导的反对国民党的革命战争是“天心顺”,是顺应历史潮流、代表时代方向的正义之举。装备、数量尽占优势的国民党军队,在四年的战争中迅速崩溃,而装备简陋的人民军队却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腐朽、没落的、已经阻碍社会进步的旧事物,必然要被充满生机的、代表社会发展方向的新事物所取代。
什么是历史潮流?是人民的意志,是时代的方向。顺应历史发展潮流,代表时代前进方向,是中国共产党人先进性的集中表现。正如江泽民同志所言:“看一个政党是否先进,是不是工人阶级先锋队,主要应看它的理论和纲领是不是马克思主义的,是不是代表社会发展的正确方向,是不是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江泽民文选》第3卷第285页)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是两大主题。中国共产党带领13亿中国人民,倡导构建和谐世界,致力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赢得了全世界的尊重和赞许,就是顺应潮流、推动历史的精神在新时代的生动写照。因此,解放战争胜利留下的诸多启示中,这一条尤为重要。
2、依靠人民 为了人民
人民,是中国共产党之所以战胜中外反动派的力量源泉,而丧失民心则是国民党反动派得以失败的根本原因。人民似水,可以载舟,亦可覆舟,已被历史证明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解放战争从一个胜利走向又一个胜利的历史,就是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依靠人民,与广大人民群众同呼吸、共命运的历史。
剧中反映国民党进攻陕北时,毛泽东拒渡黄河,留在陕北与敌周旋。他说:“这里人民、地势均好,甚为安全”。这种自信,来自党与人民群众血肉相连、灵犀相通的血脉和感情。而剧中刻画的人民军队和人民群众的鱼水情深,也是这样关系的生动注解。解放军粮食缺乏,有的战士饿得两眼发黑,直不起腰,也不去动老百姓家里的一颗粮食。与此相辉映的,是千里运输线上奔流着的亘古罕见的支前大军。解放军过河需要船只,百姓送来门板;解放军给养不足,百姓送来鸡蛋和馍馍。在惨烈的孟良崮战役中,敌我双方均缺粮缺水。我军将士吃的是老百姓冒着生命危险送来的大白馒头,喝的是老百姓送来的井白凉水,而张灵甫的军队只能得到蒋介石派飞机空投的少的可怜的罐头和可口可乐。这里所展现的,是一幅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人民战争画卷。解放战争的胜利,正如陈毅所说,“是人民群众用小车推出来的”。人民的无私支援,充分显示了人民战争的巨大威力,成为“兵民是胜利之本”最生动的写照。
用砖石垒起的长城,在炮火的轰击下或许会坍塌,但人民用血肉之躯和不屈脊梁筑起的长城,却是任何强敌都摧不垮的。《解放》启示我们,始终以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始终相信人民、依靠人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根本宗旨,也是我们获得力量的源泉。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党关注民计民生,关心困难群体,注重解决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努力使全体人民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促进社会公平正义,推动建设和谐社会,赢得了全国各族人民的衷心拥戴。
3、攻坚克难 敢打必胜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战争是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进行的,困难是可想而知的。毛主席说得好,我们共产党人是以不怕困难著名的。面对困难而无所畏惧,是胆识和信心,更是气魄和气节。毛主席率党中央机关与数倍之敌周旋于陕北山沟,西北战场三战三捷,刘邓大军千里挺进大别山,杨罗耿兵团踏破冰凌渡河,四战四平,三下临江,“两强相遇勇者胜”,“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其中所表现的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英雄气概,是中国共产党人品格的真实写照。
攻坚克难、敢打必胜首先要正视困难,研究应对困难的方法,创造克敌致胜的条件。正是抱定了敢打的决心,又找到了善战的方法,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才能面对强敌而无所畏惧,才能将大无畏的战斗精神与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结合起来,才能既以弱胜强,又以少胜多,并逐步改变力量对比状况,最后取得大决战的胜利。
从这个意义上讲,《解放》启示我们,攻坚克难、敢打必胜、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战胜一切困难的精神力量。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只有以这种精神作支撑,我们的民族才能自立自强,我们的国家才能发展进步,我们的党才能永葆生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要清醒地认识到肩负的艰巨任务,像我们的前辈们那样,像抗击汶川地震、像应对金融危机那样,坚定信念信心,不畏艰险、不怕挫折,敢干事,干实事,干成事,不出事,为党和人民的事业不懈拼搏、勇往直前。
4、居安思危 艰苦奋斗
《解放》所展示的这一段历史,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解放军转防御为反攻、积小胜为大胜,从局部胜利到全国胜利的历史过程。在凯歌高奏的时候,中国共产党的领袖们则清醒地认识到:夺取全国胜利,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革命胜利后,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延安精神必须继承和发扬。务必使全党同志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党中央还提醒全党,在胜利面前,来自敌人的糖衣炮弹袭击是主要危险。全党同志要克服偏安思想,保持全党高度的集中统一。这种清醒和提醒,不仅保证我们的党和军队顺利地接管和改造了国民党的腐败政权,组建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新政权,并且给我们党留下了一笔至今仍然闪耀着真理光辉的精神财富。
如何防止敌人用糖衣裹着的炮弹击中我们?剧中讲述了一个战功赫赫的老红军肖玉璧腐败堕落被处以极刑的故事,毛泽东有一段台词:“由于胜利,党内的骄傲情绪,停顿起来不求进步的情绪,贪图享乐、不愿再过艰苦生活的情绪,都有可能滋长。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们必须在组织上、思想上、教育上奠定一道防线”。这个故事是真实的,这段台词是根据毛主席在七届二中全会上讲话的基本精神改写的。虽然是文艺作品中的语言,却仍然给我们以振聋发聩的启示和警示。
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我国的综合国力不断增强,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我们的工作条件、生活条件已今非昔比。在这种情况下应当警惕什么呢?胡锦涛总书记指出:“党的先进性和党的执政地位都不是一劳永逸、一成不变的,过去先进不等于现在先进,现在先进不等于永远先进;过去拥有不等于现在拥有,现在拥有不等于永远拥有(《在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他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要求全党同志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要奋斗就会有困难、有风险。我们一定要居安思危,增强忧患意识;一定要戒骄戒躁、艰苦奋斗;一定要刻苦学习、埋头苦干;一定要加强团结、顾全大局。这种警示,反映了党中央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清醒与成熟,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在新时期的发扬和光大。回顾解放战争历史的经验教训,我们惟有在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征程中贯彻胡锦涛总书记的要求,切实遵照执行,才能够像《解放》中展示的那样不断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
5、团结一致 共同前进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是中国共产党的一面旗帜。团结包括党内团结、军内团结、军政团结、军民团结、党与党外人士的团结、军队内老战士与解放战士的团结,如此等等。一句话: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取得了解放战争的最后胜利。
谈到领袖们之间的关系,我想离开稿子讲一个故事:前天,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他的父亲延安时曾在中央机关做过后勤工作,文化不高。他说看《解放》中五大领袖的感觉对了。我没大理解,就在电话中讨论,最后用理性的语言概括一下,老人家的意思是:五大领袖的关系这么表现是准确的。领袖是一个群体,大家互相帮衬,过去有的作品对毛主席的塑造一枝独秀、众星捧月。老人家说:在延安时,毛主席经常把其他领导人推在前面,就像《解放》中毛主席倡议给朱老总祝寿一样。这部剧中的表现感觉对了。我说这是老人家对《解放》很高的评价,我一定要拿到研讨会给大家说一说。
党内团结、军内团结、军民团结是人民解放军克敌致胜的重要法宝。团结就是讲大局、讲协作、就是为了同一目标共同奋斗。党的各级领导干部、解放军的各级指挥员是维护团结的模范践行者。我们党和军队的各级领导在工作上坦诚相见、高效协作,在生活上相互爱护、热忱关心,这种融洽和谐的氛围,造就了一个又一个坚强的领导集体。有了这样的团结,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剧中多次描述了解放军“围点打援”和配合作战的经典战例,不论是哪个部队担当主攻,哪个部队协助配合,都毫不迟疑、竭尽全力,使我军得以集中优势兵力击败国民党的强大有生力量。剧中的一些经典台词:“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两肋插刀、倾囊相助,要啥给啥”,“我们部队打光了,兄弟部队照样解放全中国!”生动体现了共产党人顾全大局的高风亮节,至今仍熠熠生辉。团结还来自于严明的纪律。铁的纪律不仅保证全党全军步调一致,也赢得了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 “纪律—团结—胜利”是《解放》给予我们的历史逻辑。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当时的国民党统治集团。内部派系林立,人人各怀心思,缺乏共同的理想信念;几百万大军装备精良,却相互猜疑、保存实力、各自为战,甚至不惜用各种手段打压异己,这怎能不失掉民心而被人民所推翻?
在新世纪新阶段的改革发展中,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共同奋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是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旗帜,是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旗帜。这一旗帜,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构成完整的统一体,鲜明地概括出党在新时期的指导思想和我们的发展道路、奋斗目标、共同理想,具有前所未有的感召力、空前的广泛性和巨大的包容性,能够最大限度地把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团结起来。共同凝聚在这一旗帜下,共同为实现这一目标而奋斗,顾全大局、服从大局,局部利益服从全局利益,部门利益服从整体利益,是《解放》给予我们的启示,也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现实要求。
应当说,在国庆60周年之际,《解放》带给我们的不仅是生动鲜活的视听艺术,更有对那段壮阔历史的深层思考。解放战争留下的宝贵精神财富,值得我们永远继承和发扬。这使得我们更加懂得新中国来之不易,更加珍惜改革发展的良好局面。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征程中,我们要把这种精神、这种传统、这种作风一代一代传下去。正如剧中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在东渡黄河时讲过的一句话:这是一篇很大很大的文章,需要几代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