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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时节,寒意正浓,在北京城东南角的一处普通公寓里,记者如约扣开了曾经担任驻意大利大使程文栋的家门,乡音无改,精神矍铄,往事历历在目……
跳出农门
津门首驿河西务,地灵人杰,这里也是程文栋的家乡。说起当年的求学经历,他感慨万千:“小的时候家里穷,读书用的铅笔、橡皮等文具都是靠家里养鸡,拿鸡蛋换来的,本子事先要自己裁白纸,用线缝制……”正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程文栋一路坚持,考上了杨村一中,1963年又成功地考上了北京外国语学院(现北京外国语大学),学习意大利语,1965年,程文栋又被学校选送到意大利罗马大学留学。“从那年起,我这辈子就算跟意大利打上交道了。”程文栋爽朗地笑着说。
海外工作
程文栋告诉记者,1965年,中国尚未与意大利建立外交关系,他们的留学也颇费周折。“1965年10月,我们被学校选拔开始出发到意大利留学,因为两国没有建交,我们先到了瑞士等待签证,可一直办不下来,无奈大家又退到了匈牙利,开始以为很快就能办好,可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月,直到1966年2月,才拿到了签证,总算到了意大利入了学。”说起海外的求学经历,程文栋感慨万千。1968年,程文栋结束学业,没有回国,便被外交部直接安排到了中国驻意大利商务代表处,正式开始了外交工作。他说:“当时两国关系尚未正常化,商务处的同志按照当地的规定,有些场合不能随便出入,因此,有时外出办事,必须同意大利当局沟通,事先开好通行证,非常麻烦。”1970年,作为外交部当时最年轻的科员,程文栋非常幸运地亲历了中国同意大利的建交谈判,并看到了当年周总理亲自批改的两国建交文件。
1971年,中意两国正式建交,程文栋又被调到使馆,开始了9年的驻外使馆生活,并先后为四位大使担任翻译。
提升中意两国交往水平
1999年5月,程文栋出任中国驻意大利大使。因为曾经在意大利学习工作过,他的到任,让中意两国的交往水平迅速提高。在政治方面,双方的高层互访频繁,温家宝总理等国家领导人先后访问过意大利,意大利的总统钱皮、总理阿马托、总理贝卢斯科尼和众议院议长维奥兰特先后访问了中国,这些访问不仅加深了两国的相互了解,更拓宽了两国的交流界限,就连意大利国内的舆论氛围也随之发生了改变。1999年,程文栋刚抵达罗马时,意大利国内晚邮报、共和国报、24小时太阳报和意大利电视台等主流媒体均没有在中国设立常驻记者,对中国的报道非常少,且更多是消极的文章。熟悉意大利文化和国情的程文栋上任后,率领使馆员工积极工作,经过努力推动,到2005年程文栋卸任时,意大利的主流媒体都向中国派出了常驻记者,主要报纸几乎天天发表有关中国的报道,内容也日趋客观,中国在意大利国民心中的形象和地位得到了显著提高,大学里甚至兴起了一股了解中国、研究中国的“中国热”。
2005年,任期结束时,意大利总统钱皮举行仪式,专门为程文栋颁发了意大利共和国功勋一级勋章——大十字骑士勋章,以表彰他多年来为中意两国和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所做的努力。
中意两国文化使者
作为欧洲文明古国,意大利的文化艺术和建筑成就声名远扬,为了发展旅游,意大利对各种古迹的开发保护都有着严格的管理和严密的规划。熟谙意大利文化的程文栋告诉记者,在出任驻意大利大使期间,他曾从文化角度对意大利的旅游规划和文物保护进行了深入考察研究,并把一些积极成果提供给了国家旅游部门。他告诉记者,他曾经回天津,专门到新意街进行了考察,“我很欣喜,在中国,在家乡有那么大一片意大利建筑,尽管年代不算久远,但也非常罕见,天津市政府的保护开发也卓有成效,这是非常有远见的……”程文栋深有感触地说:“文化是相同的,历史是宝贵的财富。中意两国都曾为世界文明做出过重要贡献。元朝时期,马可·波罗就是中意两国的友好使者代表。我愿意做个新时代的马可·波罗,为中意两国的文化交流做出自己更多的贡献!”(本报记者孙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