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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6月7日举行的中科院第十五次院士大会上,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主任、中科院学部第四届科学道德建设委员会主任陈宜瑜院士透露,一部用于规范院士日常工作行为和科学道德的最新“自律”文件正在整理中,将于近期印发全体院士。
中科院道德委员会的意图是好的,其出发点不外乎通过自律性的限制院士们过多的兼职现象,以利于形成良性学术研究氛围,克服个别院士的功利心态,并维护良好的学术科研人员形象。但是,仅凭一个自律性的文件是很难达到目的的。首先,建立在自律性质的要求“少兼职”,不存在强制性规范,听也行、不听也行,在利益驱使之下,这样的自律未必不会成为摆设。
其次,文件中提到的规定“院士每年承诺的本职工作时间和兼职工作时间总和不应超过12个月。”笔者认为,这样的标准一是无法准确衡量,二是具体执行起来也仅会停留在纸面上。试想,无法定授权的道德委员会,有没有权力对院士的日常行为开展监督?对于院士外出到公司兼职,又以什么样的标准来衡量所谓的总得不超过12个月?这样的标准看似精确,实际上依然面临无法执行之虞。
要想真正约束个别院士出于利益心态的热衷外出兼顾、搞创收,笔者以为还是得从机制上入手。关键之关键还是创造出一个良性竞争的学术研究氛围和环境。一些院士为什么有时间搞兼职?概与“过度轻闲”有关,也与其不把主要心思放在学术上有关。小时候曾读过《牛顿请客》这样一篇课文,讲得是:有一次,牛顿请一位朋友吃晚饭,中午的时候,他想煮两个鸡蛋当午饭,可是最后锅里煮出来的不是鸡蛋,而是怀表。到了晚上,牛顿正在和朋友准备吃晚饭,可是这时候他突然来了灵感,于是他又钻进实验室里做研究,朋友见了非常生气,就把桌子上的菜全都吃了,还把一块鸡骨头放在牛顿的碗里,等牛顿出来了,以为自己已经吃过了。
道理正在于此,真正热心钻研和一心扑在科学研究上的人,是没有什么精力和想法去搞创收和兼职的。就像牛顿那样,请客时把怀表当鸡蛋煮的人,连自已吃没吃饭都会忘记的人,他会沽名钓誉去搞什么兼职吗?因此,笔者认为,如果我们的院士们人人都具备了牛顿这种研究精神、孜孜不倦的学术精神,实际上是不必搞什么“自律性不兼职”的要求的。道德委员会在时下境况下搞“不兼职”自律文件,恰恰曝露出时下个别院士学术研究中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