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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悬疑》(王雁著∕大众文艺出版社2010年4月)的宣传语中有言,内容涵盖及广,难以归类。在我看来却不难,在推理悬疑前面加上个学者型就足矣。
不可否认,作者王雁的学识极为广博。小说从玉器入手,引出历史传说,又及命案的发生,把读者带入谜一样的织网中。在抽丝剥茧的过程中,慢慢渗入各个领域的知识体系,既有解剖学的分析,又有考古学的探究,既有萨满的传说,又有科学的求证,既有玉器的考究,又有青瓷的援引。萧何狄楚四家交错纠缠的命运又筑成了故事的血肉,从葬玉琀蝉隐藏的惊天密码里,从萧楚格死亡的支离破碎中,作者埋下了一个又一个伏笔。
看似完美的铺设和布局,却也有很致命的缺陷——枯燥。故事的设置与谋划固然很吸引人,可惜的是,作者用大量书面语替代了口语,专业性极强,很像直接从专业书籍里批发来的句式和文字。这大大削弱了阅读的畅快感。知识性的文字引用得太多,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抽掉此处种种,原书即使缩减为1/3,对整个故事的张力影响也不大,反而可能更加紧凑。
挖坑,中国小说作家惯用的伎俩,特别是在以《鬼吹灯》为始的一派小说兴起之后。抛去丰富却略显古板的知识体系和科学态度,《大悬疑》当属于这一类小说。王雁与南派三叔在挖坑上有着惊人的相似,你会发现读完整本书之后,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分明就是在原地踏步。我一直认为,延续和挖坑有很大区别,你可以在完结一个谜案的同时,为下一篇故事引出一个源头。但是,如果开篇设下的局到结尾都没有答案,这样的创作是不是缺少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