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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网长春8月2日电题:关喜志的生死抉择
王天德、秦富梁、马令
7月30日,沈阳军区某集团军工兵团参谋长关喜志因抗洪英勇牺牲。8月2日上午,记者赶赴关喜志牺牲现场,对目击者进行了采访。
在松原市前郭县医院,与关喜志一同遭遇险情的4名战友正在接受恢复治疗。
据因受水流冲击而听力受损的舟桥营副营长闫世成介绍,当时,关喜志带领官兵在哈达山段水利枢纽坝上游1000米处架设浮桥,本可以在岸上坐镇的关喜志,坚持到一线指挥。
“当拖拽最后一组重达18吨的舟桥时,关喜志和我,排长潘晓根以及战士杨帆、马瑞春,一起站在舟桥上,前方一艘130型架桥汽艇牵引舟桥赶赴上游。突然,舟桥不动了,并渐渐向后退去,前方的汽艇尾部冒出了浓浓的黑烟——这是马力加到最大所产生的现象。”闫世成说。
此时,舟桥距离大坝闸门不到20米,舟桥带着汽艇向闸门方向退去。如果不妥善处置,汽艇和舟桥都可能被卷进闸门。
“解开牵引铁索!”关喜志立刻下令。
“是否投锚?”排长潘晓根询问。
关喜志果断地说:“来不及了,跳!”
跳水后,闫世成立刻被汹涌的漩涡卷入水底,不住地打转,眼前也逐渐由亮到黑。能憋气两三分钟的他,呛了几口水后,才感到眼前又亮了。
在水闸处,闫世成沉浮了3次,最后一次沉下去,他的神志已经模糊,手脚一动也不能动。快要绝望时,他感觉身下有人使劲托了他一把,他打了个激灵,加速浮上了水面……
获救后,他发现3名战友已经上了岸,关喜志却不见了踪影。闫世成眼泪盈眶地说:“一定是参谋长托了我一把……”
谈及遇险经历,牵引汽艇正驾驶员、上士何少生说:“当时,水流突然发生了变化,油门踩到底儿,汽艇却不断向后退。眼看距离大坝闸门不远了,忽然又感到一轻,回头一看,原来长达50米的铁链被解开了。”
“正想冒险调头回救舟桥上的战友,关参谋长却不断打着手势,让我们回去。转念一想,即使调头也来不及了,而且船也很可能被水流卷翻,只好往前冲。”何少生说。
何少生告诉记者,在每秒2.5米的水流下,汽艇拖动重27吨的舟桥不成问题,前几次任务也很顺利,但没想到,水流突然变得那么急。
如果当时不解开绳索,汽艇肯定被拖进闸口。何少生肯定地说,当时,逆水拖不动舟桥,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在哈达山大坝闸口前,目睹关喜志等人跳水过程的水闸操作员、水电十三局工人孙艺明说:“关喜志是最后一个跳水的,他跳的时候舟船距离闸口不足5米,可能因为活动空间狭小,入水的时候救生衣被挂到了舟船上,而且入水后,因遭遇漩涡很可能碰撞到闸柱。”
孙艺明指着仍然水流湍急、漩涡涌动的闸口说:“就在前一天夜里10时许,担负搜救任务的3艘小型游艇被湍急的水流冲到浮桥上,6名地方人员跳水后,被关喜志带着官兵救了起来。”
某集团军政治部副主任裴义生告诉记者,面临险情,关喜志做出的判断和指挥非常果断正确。如果再有迟疑,舟桥上的战士安全就难以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