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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在QQ上与一位叫“托耳思太”的网友聊到文学,他有点不屑。他说“文”字的外形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文人的特征:“框架大、肚子空。”在他看来文人多自傲,图虚名,这就是架子大;“肚子空”他则歪解为,文人除了会舞文弄墨、耍嘴皮子外,多没真才实学,可归纳为“傻、笨、呆、穷、酸”。傻,傻在整天伏案埋头写作,两耳不闻窗外事,书呆子一个;笨,笨在脱离实际,关在屋子里作茧自缚,画地为牢,摇笔杆子还行,装个电灯开关也可能被难倒;呆,呆在爱做梦,依赖于想象力,望梅止渴、画饼充饥,自以为书中有美女黄金屋,白白放走了许多现实的实惠与机遇;穷,穷在文字越来越廉价,刊物不景气,稿费少且难兑现,没几个能够靠稿费养活自己的;酸,鸭子的嘴扁还硬,说得比唱得好听,说话都不怕酸透牙。
此君真损,我不得不反驳之。我说:没错,“文”字的外形是框架大,肚子空,“文如其人”嘛。文人的“框架大”,大在有理想,能给自己营造一个美好而远大的未来框架,在这个框架里做梦、憧憬和创造。“肚子空”,空在淡泊金钱功利,万顷良田一斗米,千间房屋半张床,每日只要清茶淡饭,能够饱腹和安睡足矣。听了我的辩解不得不服我三分。
动物没有精神生命,所以不要理想,不谈人生,不要道德,有些人就和动物差不多,贪图钱财,利欲熏心,这与文人的淡泊恰好成为鲜明的对比。谁说文人的小小斗室、一方书案不能成为演绎人生的舞台?在小小蜗居里创造出佳绩奇迹古今中外比比皆是。我举例到老舍、巴金、鲁迅,提及莎士比亚,将计就计说到俄国的托尔斯泰,“托耳思太”先是托着耳朵作深思状,然后,理亏关了视频隐身逃逸了。
文字的“框架大,肚子空”,的确是对文人的生动素描,“框架大”装满了梦想与憧憬,精神世界因此美丽而充实。“肚子空”抛弃了太多的物欲追求,轻装上阵才能抵达神圣的精神境界。文,乃精神属性也,过分的物欲都会成为精神的羁绊与包袱,给文人增添负担。
文人之所以高尚高在他们的灵魂、思想。作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他们的作品在不断净化、陶冶、拯救着迷茫和垂危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