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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世锦赛前,我就和陈一冰相约“荷兰电聊”,当时他幽默地表示:“队里规定比赛期间不能上网,要不咱俩可以聊QQ了,而且入住宾馆的座机肯定不会开通,这是我们的惯例。比好了你就打,比不好你也就别浪费电话费了。而且赛后我不一定开机,你只能碰碰运气了。只要成绩好,还开机,你的电话肯定接。”
今天凌晨,守候在电视机旁的我目睹了中国小伙子们第九次登上世锦赛男团的宝座,再度实现四连冠的伟业。看着不抹发胶,阳光依旧的“冰王子”站在最高领奖台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由衷地为这位津门体育标志性人物高兴。此刻,他胸前那枚金光闪闪的冠军奖牌格外夺目。这枚团体金牌对于陈一冰来说,意义绝不亚于北京奥运会团体金牌的分量。世锦赛前的备战期,陈一冰就向我透露,这次比赛是他能否参加伦敦奥运会最重要的一步,“别看我是队长,与其他队员比,我没有任何特权和优势,想去伦敦很简单,用实力说话。这次荷兰世锦赛,我承受的压力比以往更大,甚至超过北京奥运会。北京奥运会主要是如何比的问题,而现在是如何去伦敦的问题。在中国像体操这样传统强项,拿奥运名额往往比奥运比赛要难得多。这次比赛比得好与坏直接关系到我能否迈出去往伦敦最重要的第一步。尤其是团体冠军,必须要拿,如果拿不了的话,男团以吊环作为攻坚项目的战略,肯定会调整。那时,去往伦敦的主动权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看着陈一冰在自己通往伦敦之路上迈出最坚实的一步,我决定碰碰运气,打个国际长途。男团颁奖结束后的一个多小时后,我拨了几次电话,终于拨通了陈一冰的手机。“你的电话来得够及时的,我刚洗完澡,顶多跟你聊10分钟,明天还有训练,得抓紧休息。而且我的电话费可不给报销啊。”“陈氏幽默”再度上演。“老婆的电话跟得够快的啊!”电话那头传来陈一冰“室友”冯喆浓重的川音。“不是娜娜的,别瞎造谣,是位媒体哥儿们。”我的手机里马上传来陈一冰辟谣的声音。
10月3日中国体操队就兵发世锦赛了。前一周,他们没有直接赶到赛地荷兰鹿特丹,而是顺道去了趟法国进行调整性地备战。“领导主要考虑为队员减压,而且法国与荷兰气候、时差相近,而且即使我们到了赛地,也不能进行赛台训练。”这期间,除了技术动作外,身为男队队长的他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在比赛中稳定军心,充分调动大家的斗志。简短的“电聊“中,陈一冰对于自己赛前用“跟日本队比赛不需弄头发”激发队友的做法,非常得意。多次提到这个话题。“其实弄头发这事不是有意为之,而是顺其自然合理利用吧,赛前中午做了个梦,有人问我,为什么没弄头发就来比赛了,我在梦里回答他,跟日本队比赛很轻松,不需要特别弄头发。后来到了真正来场馆的时候,出发比原定时间要早,真就没时间弄头发了,当时吕博和张成龙都问我怎么没抹发胶,我就把我做的这个梦说给他们,还随便说了句:跟日本队比赛不需要弄头发。赛后,张成龙跟我说:‘冰哥,就是那句话让我出发时猛跳的心,沉了下来,谢谢你。’当时听他说完,不亚于刚才夺冠时的激动,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狠地拥抱他一下。”陈一冰说,男团夺冠最大的收获是自己做了队长应该做的事,“我重申一下自己可不是‘官迷’,从当初被动地让黄导用队长一职把自己拉到冲击伦敦奥运会的路上,到现在自己主动去担当队长,更深刻认识到团体冠军的重要性,所以赛前我更多地关注是自己如何在团体赛上作出更大的贡献,至于什么吊环冠军,我连想都没想,因为还没到时候。”
“现在到时候了,对吊环决赛有什么期望?”我抛出了“越洋电聊”最后一个话题。话筒中传来肯定的答复:“只要正常发挥水平,冠军非我莫属”。虽然看不到一冰本人,但那个霸气十足、激情十足、冰力十足的吊环王似乎就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