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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江的小说《中文系》(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年10月)出版了。三年前,李师江《福寿春》出版后,曾有评论家惊呼“70后作家提前衰老”;现在,李师江重新焕发了青春,又回到了《麦田守望者》式的写作风格,继续走他长篇小说处女作《逍遥游》愤青式的颓废路线。
颓废,是理解李师江的一个关键词。《中文系》被很多人认为写得很“真实”,原因就在于写得很大胆、很颓废。颓废是看穿世界表面的重要武器,他将各种美好的、龌龊的、优美的、“下流”的内心想法和潜意识原形毕露地加以呈现,带着一股愤青式的味道,极具破坏性地反抗一切禁锢,用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打量一切,用嘲笑调侃讽刺幽默的语言对待各种崇高的、低下的、不公的人和事。但这颓废并非贬义,它对于僵化、守旧的教育体制和习惯势力无疑是一记铁锤,对老实安稳生活的人无异于深夜闻钟当头棒喝。
当然,颓废并未泯灭纯情。友谊、爱情、文学,在“我”内心还是很神圣的,这是它很纯真的一面。小说中有两个女孩左堤和秦春芳,“我”对左堤始终不渝,对送上门来的秦春芳若即若离始终没有接受——李师江想用这两个贯穿全书的情节做一个对比,证明“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也不是一个随便起来不是人的人。
可以说,《中文系》是一本很颓废、很纯真的小说。很颓废、很纯真,或许是当下很多70后、80后的真实思想状态:奋斗的结果是压力越来越大,充满着理想,却在现实中感到无奈,只能徒留下一声叹息。(作者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