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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虽是西方人的节日,现已为世人皆知,但与之有关的圣诞岛,却鲜为人知。
世界上有两个圣诞岛,一个在印度洋的印度尼西亚爪哇岛以南360公里,另一个在太平洋中部偏东的莱恩群岛中。两个圣诞岛有相同之处,均曾在1888年沦为英国殖民地,但不同之处远大于相同之处。印度洋上的圣诞岛,居民多为华裔,其余为马来人、欧洲人等。该岛是火山爆发形成的,岛上悬崖陡峭。太平洋上的圣诞岛,居民均为基里巴斯人,无一华人和其他外籍人。此岛是珊瑚礁形成的岛,岛上遍地是海沙。我要说的是太平洋上的圣诞岛,因为我是唯一到过这个岛的中国人。
揭开圣诞岛神秘的面纱,让人对它有所了解,不能不从其所处的地理位置、奇特的地形以及历史说起。
太平洋中部偏南有个岛国叫基里巴斯共和国,由三个群岛组成,西部的吉尔伯特群岛、中部的凤凰群岛和东部的莱恩群岛。圣诞岛是莱恩群岛北部三岛之一。从地图上看,圣诞岛是地球上最小的岛之一,实际是世界上最大环礁湖岛,面积为250平方英里。岛上尽是白沙、泻湖和椰子树,真正的陆地面积为140平方英里,占基里巴斯全国面积的一半。有趣的是,它与首都塔拉瓦时差竟有22个小时之多。这是因为日期更变线穿过基里巴斯,而圣诞岛和塔拉瓦被分到了不同的时区。尽管相距遥远,交通不便,圣诞岛人与基里巴斯其他岛上的人还是有着共同的语言和文化。
圣诞岛既是陆地生命的缩图,又是海洋和天空的世界,更是亿万海鸟的天堂,现在是旅游者的圣地。圣诞岛名字之意,既不同于北面1300英里的夏威夷,又不同于其南面1300英里的塔希提岛。夏威夷和塔希提两地之名有热带之意,且是山地绿树之岛。偌大的圣诞岛则是低平的珊瑚礁构成,而且有人居住较晚。著名航海家詹姆斯·库克于1777年在圣诞节前夕发现并登上此岛,因而命为圣诞岛。他发现岛上没有早期人居住的迹象,后来现代考古学家考察也是如此。他们认为,原因很简单:圣诞岛太干燥,太荒凉。为此,库克船长的报告悲观地称,圣诞岛无潜在的商业价值。尽管如此,在此后的两个世纪中,还是有不少西方人不时来到圣诞岛,企图开发这个岛,他们都留下各自的足迹。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神父奥吉尔。他给圣诞岛三处起了三个村名:伦敦村、波兰村、香蕉村,其为何意,至今无人知晓。今日圣诞岛不仅渔业资源丰富,还是椰子干的盛产地,这还是得益于当年神父奥吉尔在岛上种的五十多万棵椰子树。
1788年,英国另一名航海家汤姆斯·吉尔伯特,在圣诞岛以西2000多英里处发现了另一个群岛,并以他的名字命为吉尔伯特群岛。这个群岛上有人居住,他们是从它再往西2000多英里的密克罗尼西亚岛上移过来的。1979年7月12日,吉尔伯特人独立,成立了基里巴斯共和国。这时圣诞岛才成为这个共和国33个岛中的一个。
以前,吉尔伯特人到圣诞岛上去,只是做临时工。基里巴斯独立后,人们才逐渐定居下来。现在,圣诞岛上人口约有1600人,主要居住在三个自然村附近。
岛上的人生活中心和方式离不开海洋,每个男人都是渔民。人们的主食是鱼。男人们每天下海捕鱼,不管什么时候回来,妇女们总是要到岸边去接。长期的生活经验,使男人们知道每天何时下海捕鱼为宜,女人们能算出男人们何时打鱼回来。鱼一到家,女人就忙着做饭,孩子们在一起欢跳,每天都是人鱼生活的一幅美丽画面。
岛民生活还离不开椰子,因为岛上缺少淡水,椰子汁就是他们的日常饮料。最简单的喝法是把椰子砍下来就喝。还有一种传统的喝法,就是把椰汁发酵后喝。圣诞岛是太平洋上的一个孤岛,可上面的岛民并不感到孤独。他们有唱不尽的歌,跳不完的舞,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自得其乐。
(作者系外交部前外交官,曾在亚洲、美洲、澳洲多个驻外使领馆任职,并独自一人在基里巴斯建立中国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