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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在人们眼里最自由的是鸟是鱼,所以就有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千古绝句。但这句话搁现在用,显然已脱离实际。为嘛?原因很简单,如今虽然天还那么高,但有无数张网支着无数支枪瞄着,鸟岂敢任意飞?鱼更惨了,海虽没变人变了,远处日本有人已用卫星定位鲸群分布,快把全世界的鲸鱼变寿司了;近处咱自个(己)不辞劳苦日夜兼钓,大的捞小的抄全都上了桌,鱼胆儿再大敢上哪跃?难怪最近有人改李煜的词句说:问鱼能有几多愁?恰似海河呜咽向东流……
别怪改诗人闲得难受,不知天高地厚敢改李后主的词,跟陈凯歌似的把经典剧本《赵氏孤儿》拧巴得没了样;也别怪人家不知好歹,冒充保护生态的大尾巴鹰,变着法儿引起社会关注。眼睁着这些年自然灾害频发,都跟生态被严重破坏有关,要不联合国秘书长老潘为嘛把各国的首脑拢一块,要求他们签署减排公约。因为再不控制二氧化碳排放量,地球早晚得毁。由此可见,保护生态就是保护人类,忧鸟忧鱼也是忧自己。
最近这几年,市委、市政府加大了城市环境整治力度,使天津发生了巨大变化——天蓝了、水绿了、鱼游了、鸟鸣了,无论外国人还是外地人到咱这一看,都夸城市美丽又漂亮,自然又风情。可没想到有人就那么没出息,见鱼就嘴馋见鸟就眼热,把所有心眼和本事都使上了,恨不能把河里的鱼全捞回家,把树上的鸟全端上桌。前不久,报纸刊登了一张有人带着鱼鹰在北运河上逮鱼的照片,让人特别感慨,至于吗?到市场买二斤鱼的钱,比养鱼鹰贵不了哪去。好在河水没法儿弄家去,要不然早一桶桶往家拎了。可能摄影记者还没发现海河边夜钓带“探照灯”的,比起带鱼鹰的更显技高一筹。据说那是最近研发出来的高科技产品,跟井下工人作业帽差不多,灯顶脑门上,电池在屁股下的箱子里,亮三五个小时当玩。咱没体验过“探照灯”的实际使用效果,不知夜钓比日钓产量高多少,但知道越来越多的“探照灯”,已成了海河边的一道“夜景”,可想而知,海河里的鱼命运一定更加悲惨。跟鱼相比,鸟的日子也好不了哪去。要不然本市一位研究鸟类的专家说,他最不愿意接待记者,原因是只要新闻一报道哪出现了鸟群,非法射杀者比兔子跑得还快,跟手就有卖野味的……
咱真整不明白,现在食品市场那么丰富,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甭别的就说鱼,河的海的中国的外国的野生的养殖的,要嘛有嘛,怎么还有那么多人眼珠子死盯海河。别拿闲情逸致说事,垂钓馆养鱼池有得是为嘛不去,还不是因为得自掏腰包;再说钓上来的鱼为嘛没一条放生,全塞自己桶里了,还不是白吃没够。在那些人看来,海河里的鱼姓“公”,不钓白不钓不吃白不吃,管他生态不生态的,我美我乐我解馋就行!殊不知,生态没有姓,一损俱损谁也跑不了;一好全好人人都受益。冲这,海河边的垂钓者应高抬贵手,想吃鱼学范振钰相声里的“二他爸爸”,拿着大木盆上市场,高高地约二斤,保证牙口不好,也能吃嘛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