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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达明
妮科尔·塞韦尔60岁生日来临之际,丈夫弗朗西斯·塞韦尔建议和她去意大利旅游予以庆祝。妮科尔高兴之余还是有点担心:“我倒没什么,只是你已经71岁了,旅途中的颠簸滋味可不好受。”弗朗西斯说:“意大利的‘科斯塔·康科迪亚’号是豪华游轮,挺舒服的,我们就将它作为旅行的首选。”决定得到了儿子和女儿的赞同,并为他们提供了全部费用。
今年的1月13日,这对来自法国巴黎的老夫妇,顺利登上了“科斯塔·康科迪亚”号游轮,开始了意大利之旅。
弗朗西斯和妮科尔想不到的是,正当他们憧憬着美好的明天时,一场巨大的灾难已悄然逼来。
13日当晚大约9点半,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旅客都惊慌地涌向甲板。这时,听到船上的广播喊话:“请大家不要惊慌,只是游轮出现了电力问题,不过一切尚在掌控之中。”
弗朗西斯安慰妮科尔:“应该相信船长的能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继续做个好梦。”
然而,还没等夫妇俩回到房间,就看到许多旅客在哄抢救生衣,弗朗西斯拉住一位旅客问其发生了什么事,那人告诉他:“游轮已经触礁,船长已经弃船逃走了,还是自己想办法赶快逃命吧。”弗朗西斯这才发现,整个游轮已严重倾斜,许多旅客为坐上救生艇在相互推搡,不少人因此被摔下楼梯。一些救生艇也因为超载而倾覆,有人干脆跳入水中,游到附近的岸上……
弗朗西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但他不想把恐慌的情绪传染给妻子,轻轻对她说:“别担心,有我在你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后挽起妻子缓缓向一艘救生艇走去。弗朗西斯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不顾一切地跳上救生艇,而是静静地排队等候。好几次,都要轮到他和妻子登艇了,但当看到后面一些身体虚弱的人,弗朗西斯总是毫不犹豫地让他们先走。就这样,夫妇俩一直排队等候了一个多小时,依然没有登上救生艇。
万幸的是,弗朗西斯和妻子总算领到了一件救生衣。与此同时,整艘游轮也在快速下沉,眼看事态已无法控制。弗朗西斯帮妻子穿上救生衣,依然轻轻对她说:“亲爱的,不要怕,你跟着我一起跳下去,也不要担心我,我会游到安全地带的。”说完,就自己跳了下去。
“虽然我很担心寒冷,但在丈夫的鼓励下,我还是穿着他给我的救生衣跳了下去。我听到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会没事的,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我使尽全力往前游去,后来发现自己在一块岩石上,是那里的村民们将我救起。”妮科尔回忆说。
为了心爱的妻子,弗朗西斯放弃了逃生的机会,他被波涛汹涌的海水无情吞没。每当想到这些,妮科尔都情不自禁失声痛哭:“弗朗西斯把救生衣给我穿上,将最后生存的机会留给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他,只有祈祷他在那边过得好,耐心等着我。”
人们在谴责船长贪生怕死的同时,更为发生在“科斯塔·康科迪亚”号游轮上这段凄美的故事赞叹不已。
张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