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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思想家和哲学家何塞·加塞特指出,我们阅读冒险小说、骑士小说和通俗小说,是为了看到故事下一步的发展;但是,阅读现代小说是为了感受氛围。氛围小说更具有价值,它好似一幅‘风景画’,包含的叙述内容很少……即使一部小说像风景画那样,一个个描绘了许多树木的叶片,而不叙述任何一个事件,我们也会思考这些树叶最终会构成怎样的故事。我们的意识不断搜寻意图、观念及一个隐秘的中心。”
夏烈解读:帕慕克反复提到了“隐秘的中心”,在小说里勾引我们寻找它,这是现代小说或曰纯文学的一大特色,有阅读经验的人会深有感触。
在阅读现代小说时,读者会像追捕猎物的狗一样,到处嗅来嗅去,不放过猎物的一丝蛛丝马迹。这让人很有快感。但是,小说家可能是个大忽悠,把读者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却给出一个虚幻的答案。
帕慕克的《我的名字叫红》就是如此,其如同历史迷宫,结构精巧,久久不揭开谜底,带着读者玩智力游戏。你如果内心力量弱,你就退出吧;内心足够强,你就往前走。村上春树的《1Q84》也属于同类。
不过,有些讲气氛的小说家喜欢走极端,因为极度骄傲,不讲现实逻辑,想让谁死就让谁死。这样不尊重小说人物,在我看来,是对小说艺术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