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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刘华杰眼里,所有个体对自然的对话与探索都是博物学。
写过《博物人生》、《天涯芳草》的博物学者的他,这个学期给学生开设的“博物学导论”一课上,布置了一项好玩儿的任务:找一种植物,把它画下来。
“虽然画的技巧有的高一点,有的低一点,但是只要去画,他就必须仔细看,用这个办法我就能检查他。”这种贴近地面的观察,刘华杰认为,是除了书本知识之外,人们最容易接近博物学的方式。
通俗点讲,博物学是普通人对大自然的观察、探究的一门学问,它根植于对大自然的热爱以及个人的某种生活态度、生活方式。
刘华杰说,没有近代科学的时候,就有博物学。自然科学在近代学科分离之前,所涵盖的知识,包括天文、地理、动植物学、矿物岩石等等,学者们是科学家,同样也是诗人,本身就是一种“广博地格物”。因此,博物学是自然科学的传统。
“没有受过现代科学教育的人,也可能掌握不错的博物学。”比如中国古代的传统学者,都怀有浓浓的博物情怀,哪怕他们没有一人被称为“博物学家”。
老庄常用自然风物来讲故事,“上善若水”、“鲲鹏扶摇羊角直上”、“天籁之音”,比比皆是,孔子更是教导学生应“多识鸟兽草木之名”,这样的教诲延续了几千年。
“中国古代的学问基本都是博物的,那时候,数理很不发达,但是,中国古代的知识,却被各种知识分子掌握。”比如苏东坡、柳宗元,他们的博物知识是很丰富的。“你看曹雪芹,他的博物知识如果不行的话,根本写不了《红楼梦》。”
“城市博物学,这个称呼挺好。”刘华杰说,博物学,不指望出什么高等级的研究成果,更不担负科普或者被科普的使命,它其实就是一种博物人生。
本报记者马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