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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期待着表现当下的作品。
尤其在中篇小说的创作中,传统的路数,就是把生活中的柴米油盐,用你最熟悉的方式,平实、细腻地真实呈现。另一种,则是带入艺术加工,与生活保持着一种间离关系。
显然,郁达夫在小说的创作中,更倾向于后者,而评委在中篇小说的评审中,也更在意一种“艺术品”式的创作。
麦家说,如今,大部分中篇小说都在写生活的原生态。但他觉得,好的小说,应该解决一个问题:能不能让我忘掉这个压抑的现实?
提名奖作品方方的《刀锋上的蚂蚁》,就是一部让人时刻游走在刀锋上的作品。小说讲述了一个德国人和一个中国人相遇、相交的故事。《人民文学》主编施战军说,由于人物文化背景的迥异,一种文化习性的曲折、为人处世观念的对比,便成为了这个小说的基本框架。
“因为这种对比,使得人物和情节始终在刀锋上游走,叙述上有冒险,故事中有层层谜团,谜团中又有拷问。”
另一部提名奖作品,鲁敏的《惹尘埃》,讲述了一个患有“不信任症”的中产阶级家庭主妇的故事,反映了当下社会谎言流行、人与人之间缺乏信任的现状,探讨了谎言存在的意义,以及人与谎言如何“相处”的问题。故事强烈的悬念感,难怪李敬泽会用“粗野”一词,来形容这篇小说的写法。
“这不像一个女作家写的,她把我们这个时代生活中,核心性的精神阴暗,用非常粗暴的方式撕开,这就是价值,很有力量。”
张翎的小说《阿喜上学》,依然延续了“金山人物系列”的创作。题目看起来有点“笨拙”,像一篇作文题,但原汁原味的生活场面的描述,是一个作家的功底所在,而这些描述,又不被稔熟的生活经验、经典的现实主义手法所制约。
施战军说,小说里,金山客带着他们的孩子,如何与同胞、外界相处,这其中就包涵了文化根性,又直观地呈现了金山客的生活常态。
而曹文轩认为,张翎在对人物和情节的细节描述上,让人惊讶。其中,有“很老道的表述。”而许多的小说仍然停留在生活的层面,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这好像是中国作家的喜好,但我更喜欢一种‘艺术品’式的小说。”曹文轩说。
马黎王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