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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县的县委常委、杏花镇党委书记龚良汉是个能人,几年来连续两次与县检察院、县纪委“过招”,结果都是大获全胜——不仅没有被查出任何问题,而且因此步步高升。这一次,龚良汉遇到了强硬对手。足智多谋的县检察院反贪局副局长周剑决心与龚良汉和他后面的“大树”死磕到底。第三次过招,到底鹿死谁手?且看惊心动魄的侦查与反侦查……
彭雪纯似霜打的花儿——蔫了,见他俩进来从椅子上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很恭敬地叫了声:“周局,白科长。”周剑应了声道:“嗯,你坐下。”
当周剑和白雪在讯问台上坐定后,他俩对视了一下,他用眼神示意白雪说个开场白,白雪明白他的意思,明白这是周剑在刻意培养她瞬间的反应能力。她就开口道:“彭雪纯,我现在很诚恳地告诉你,鉴于你前天的自首和立功表现,我们本着教育和挽救人的目的,今天对你进行非正式谈话,你可以放松、放心地谈,这次谈话不做笔录,属于个人隐私的我们一定会保密的,我们很想听听你与龚良汉不正当的关系及其你是怎样处理你与龚良汉情人关系的?”
“感谢周局及白科长这样设身处地为我着想,想必你们问的问题对破案有好处,你们想听听我和龚良汉的关系的问题,我如实地交代,但请你们替我保密,今后我还要重新做人,在社会上重新生活。现在说多的也无益,悔之晚矣。”彭雪纯的话有点凌乱,失去了往日作报告时的严密、流利和滔滔不绝。
谈话的时机成熟了,白雪为进一步与彭雪纯拉近心灵的距离,好让她放心,就推心置腹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以人格担保不会泄露你的隐私的,你可以无任何顾虑地讲。”
时间回到1995年,那是彭雪纯刚刚从M县师范学校毕业,她被分配到杏花镇政府工作,不到几个月就被派到省会某城建学院去进修了两年,学成后在镇纪委任纪检干事,当时龚良汉还是杏花镇明星村——杏花村党支部书记,说来人生相遇真是缘。正当周剑查出龚良汉贪污三万余元想要向纵深方向查处他的案子时,时任N市市委组织部长的张国栋过问此案,一个电话给M县县委书记这一案件就算终结了,M县检察院只得决定将此案移交M县纪委处理,M县纪委却将此案转交杏花镇纪委处理,这样复印的相关证据材料就于1998年3月20日转交到了彭雪纯的手中。
龚良汉大喜,因为杏花镇党委书记丁某是他找他舅父才落实的,在移交材料的第二天中午丁书记打电话给龚良汉道:“你来镇里一趟,商量一下案子怎样处理才好?”“怎样处理?不处理把材料捏掉,弄一份假处理文件到县检察院应付一下就了啦。”龚良汉不假思索地答道,好像错误不是他犯的而是丁书记犯下的一样,丁书记含糊了一番,同意了龚良汉的处理意见。
与丁书记通完电话,龚良汉春风满面好不得意地开着一辆豪桑吹着口哨疾驰向杏花镇,他像喝了蜜一般,暗自庆幸躲过了一劫,的确他老婆给他算的命很准确,今年逢凶化吉,官运亨通,虽说他老婆憨,但心眼好,吃苦耐劳,尊老爱幼,在心底龚良汉对她还是存一份感激之情的。令他高兴的另外一个原因是M县县委书记和他打了电话,说他即将转正在杏花镇任职,拟任副镇长,分管城建和工业工作,升迁之喜也暖透了他的心窝。可要不是案发被耽误了,他早就坐在副镇长的宝座上了……
他的车还未停稳就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丁书记的手机,“丁书记,我到镇里了,你在哪里?”“刚把你的事布置好了,在办公室。”丁书记讨好地回答道,刚刚接到龚良汉的电话他就马不停蹄的按照他的旨意去布置处理方案事宜,这不刚刚落实完龚良汉的电话就来了。
龚良汉在丁书记的办公室坐定后,丁给他沏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脸上堆满了笑容,几乎是笑道:“老弟,你今后可要小心谨慎,摆平一件事不是很容易的,我已经安排纪委办,过一个月印一份文件回复县检察院。不是我说你老弟,要不是我俩关系铁,够哥们,谁还管你,谁还对你说实话……”
龚良汉听得不满了,心里明白这是丁书记故意在他面前讨好卖乖,故意在和他套近乎,他听得有点不耐烦了,就打断了他的话,笑着回敬道:“是的,我对你也不差呀,今后还要相互照顾。我跟我舅父说了,等你把我的位子扶正了,说明白点吧,等你把我扶到你这个位置时,就是你高升之日,你就可以任M县县委副书记了。”
“谢谢!我知道,我有安排,什么时候我们再去N市一趟,拜访张部长。”“好说。”说完他俩会意的大笑了起来。
“王主任,你叫小彭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中午在杏花春酒店安排一桌,你也参加。”丁书记打电话给党政办王主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