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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在每年3月21日前后(20日至22日)交节,是传统的24节气之一,介于惊蛰和清明之间,现代人往往忽视它的重要性,但在老北京,它地位甚高。
因为春分这一天太阳直射点在赤道上,南北半球昼夜几乎相等,此后太阳直射点不断北移,北半球的白天越来越长,所以古人将春分看成是太阳节。
清代潘荣陛在《帝京岁时纪胜》中写道:“春分祭日,秋分祭月,乃国之大典,士民不得擅祀。”清初最重视春分,宫中祠庙皆有大臣致祭,世家士族也在这一天致祭宗祠。
据档案记载,清代宫廷每到农历二月初一日,在养心殿院内需摆太阳供桌,用来祭日。乾隆时,祭日的太阳糕一个重54斤,一桌共重350斤零8两,相传此供自唐代开始,789年,唐德宗采纳大臣李泌建议,立此日为中和节,以鼓励农桑。
所谓太阳糕,又叫小鸡糕,一般是江米加糖制成,讲究的要加入枣泥、白瓜子仁做馅,太阳糕不能说买,只能说“请”,太阳糕要打上小鸡的红戳,因为传说太阳每天要回到旸谷的扶桑树上休息,树上立一玉鸡,每天早晨打鸣将太阳唤醒。在农耕时代,公鸡晨啼是人们最常用的计时方法,人们认为鸡与太阳有某种神秘的关联。
所以,春分这一天老北京还有“竖鸡蛋”的传统游戏,即用刚生下不久的鸡蛋在桌子上竖立,谁最早竖起,谁就会拥有一年的好运。这中间包含着人们来自生活的发现——春分时鸡蛋容易竖起来,其他时节就很难。其中原理很简单,春分时地球轴心与其绕太阳公转的轨道平面位置最佳,鸡蛋受力均衡,更容易立起来。
此外,烧太阳钱粮、逛太阳宫也是老北京春分常见的民俗活动,据记载:“其祭神云马,题曰太阳星君。焚帛时,将新正各门户张贴之五色挂钱,摘而焚之,曰太阳钱粮。左安门内有太阳宫,都人结侣携觞往游竟日。”
太阳宫在北京城郊不止一处,其中城北太阳宫香火极旺,周边是京城著名的蔬菜之乡,今庙已无存,只留下太阳宫桥等地名。据1947年北平市民政局对全市寺庙的调查结果,此庙不过是一座乡间小庙,虽供奉有日月水火之神塑,其香火却未必旺盛,当时该庙已成供神、办学、开商店三种用途。每年农历正月初七、二月初二,合村民众祭神,而其他日子,村里的孩子们以此为教室。
春分还有一个习俗,就是挨家送春牛图,其图是在红纸或黄纸上印出全年农历节气,并有农夫耕田图案,名曰“春牛图”。送图者都是民间能说会唱的人,边送图边说吉利话,出口成章,皆能押韵,直到主人给钱为止,俗称“说春”,说春人便叫作“春官”。
本文资料主要引自《北京地方志·故宫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