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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棒马头牌、马头牌冰棒——”早年南京的这刻儿街头巷尾时常可以听到这样的吆喝声。呆摆是一位叔叔用个布带子斜挎着个黄色的大木箱子来了。箱子前面都有个马头的图案,盖子打开首先见到的是鼓鼓囊囊的棉花胎被子,收到递上来的零国子,被角就会被掀开,一股冷气直冒,一排排各色包装的冰棒就露出来了。
那时候最贵的是五分钱一支的奶油冰棒,吃到嘴里有浓浓奶香,感觉很舒服,大都是家里来客人或我们考试得了好成绩,大人来犒劳我们的。最便宜的是三分钱一根的桂花冰棒。最来斯的是赤豆冰棒,我们嘴巴嗦化一层冰就冒出许许多多红豆,再用牙齿啃下来,冰冰的、粉粉的“快活似神仙”。这种冰棒是平日最抢手的。有时这块儿没有了,我们宁可在太阳底下热得变成“蒸笼头”,也会颠过好几条巷子,到别的箱子前“找豆子”。
那个时候小孩子精得一塌糊涂,“冰棒马头牌、马头牌冰棒——”的声音听多了还会识别“情况”。要是声音不急不忙的,节奏像唱小曲儿样的,我们要不是热得头稀昏的,就暂时喝点凉茶望呆了。要是声音高起来急起来,像赶什么似的,那就是叔叔急逗了。我们喜得屁急急忙摇出存钱罐子里面的单头笑眯眯一摇三晃地去了。五分钱可以买回三四根,吃得那是胸前挂钥匙——开心啊,齁死的了。原来,那木箱保温不大来斯,在大太阳底下时间长了冰棒会有些融化,叔叔只能无奈意思账地半卖半送了。韩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