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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泉
5月20日上午,4人作为业主代表参加了由石家庄规划局栾城分局组织的关于卓达太阳城小学、幼儿园项目规划设计方案的听证会,并代表100多位业主提了反对意见。听证会后,4人家里的水电都出了状况:张志强家、黄瑞山家停了电,孔会淑家停了水和电。4人很快发现:“除4家外,小区入住的其他300多户都没停水停电。”4人认为,这一系列情况皆为开发商河北卓达太阳城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及其所属的物业公司,对他们在听证会上提反对意见的打击报复(5月22日《中国青年报》)。
听证制度虽然是个舶来品,但在中国也已经实行了很多年,不能算是个新鲜玩意儿,但它始终都有一点南橘北枳式的水土不服。从听证“走过场”引出的“听涨会”,到选择性听证搞出的“听证帝”,听证制度渐入困境已是一个无奈的事实。但是,虽然听证制度式微,可总体上还基本保持在一个相对文明的水准上,像石家庄这样公然以断水断电、砸玻璃等野蛮手段对抗听证的还真是少见。
听证是一种民主形式,无论这种民主的形式有什么样的缺陷和不足,但终究是一种“最不坏”的社会利益和争端解决方式。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一部争端和利益的解决史,从战争暴力到协商民主,根本的目的就是要降低冲突的级别,以更为和平也更为合理的方式来化解矛盾冲突,减少社会损失。
以石家庄规划局组织的听证会为例,其规划是否合理、是否能够得到业主认可,需要这样一个民主听证的形式,虽然在听证会上会有不同的意见,但这种意见会因为制度的设计而以一种平和、理性的方式来表达,听证会上的对抗是可控的。否则,业主的不同意见会怎样表达出来?可能会是上街散步、拉横幅打标语,甚至是以极端手段来抗议规划方案的实施,这个时候,对抗就会不断升级,冲突就会不断加剧,最后变得完全不可控。如此,我们的社会将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毫无疑问,中国当前已经进入了“争议型”社会,任何事情都无法避免不同利益的争议和对抗。而越是如此,越要充分发扬民主。民主的真意在于让各方意见得到充分表达,通过民主博弈降低对抗的激烈程度。像新闻中出现的那样,以野蛮的方式破坏民主,无疑就是要推动社会对抗升级,迫使人们以更加激烈的方式表达意见,而以这种方式表达的结果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