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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棕色的牛皮箱是解放初期父亲调到北京铁道部工作后,在北京王府井百货大楼买的。父亲那时经常出差,这只皮箱始终陪伴他,到过我们国家的大部分省市。
父亲每次出差,只简单带点必用的衣物,主要得携带单位的重要文件材料,有时是全国铁路劳模大会的录音带(体积厚度比现在的大),有时是为铁路新研制的通讯设备元件,有时是给四等小火车站的奖状、慰问品……为了安全买了带锁扣的皮箱。因为带着贵重物品,父亲无论乘飞机、坐火车、倒长途车,都是人不离皮箱,不管多沉,到哪儿都要随身携带。父亲每次出差回到家,把皮箱里的物品清理后,都要先用潮湿的软布擦去皮箱表面上一路的风尘,晾干后涂上无色鞋油,再用干毛巾擦拭,六个面逐个擦到,直到整个皮箱油光锃亮才盖上布收好,迎接下一次旅行。寒来暑往风风雨雨几十年,皮箱依旧养护得完好无损,只是增加了岁月的痕迹。
后来这只皮箱跟随父亲去“五七干校”,他把所有的家当都装在皮箱里,几年后才携带着皮箱重返北京。父亲年纪大后很少出差了,皮箱就搁置在家里的立柜顶上。这只棕色老皮箱长宽厚72×44×24厘米,上部一个提手两个锁扣,拦腰一根通长牛皮带系上,下边四个护角,底部四个金属钉,结实、牢固、美观;它没有拉杆,没有滚动走轮,也没有密码锁,现在出门没人会想起用它啦。但是只要看到这只老皮箱,我就能感受到那时优质的产品质量,脑海中浮现出父亲为祖国建设穿行在大江南北的身影。
生声升文并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