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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煤油炉差点要了命
1978年春节前夕,谷实从黑龙江回到天津探亲,那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买个煤油炉带回黑龙江的柒星泡农场。当时谷实所在的农场有900多名知青,而煤油炉也就二三十台,这物件在当地可称得上是个稀罕物。谷实说:“在当时要是下地回来想喝口热水,嘴馋了想吃个炒鸡蛋,病了想喝碗大米稀饭可全都得靠这煤油炉啊!”
谷实在劝业场、百货大楼等商场转了半天,终于看到一台煤油炉,绿色的烤漆灯罩,透亮的电镀底盘,“啪”一点火,12根油捻冒出蓝蓝的火苗。谷实连忙掏出钱来买,谁知售货员竟向他要副食本。“啊!买煤油炉还要副食本?”谷实颇为惊讶。
谷实骑上自行车回家拿本,他越蹬越快。猛的就听见有人一声吼:“不要命了!”他下意识地紧捏车闸。一辆卡车从他面前不足一米远的距离驶过,卡车带起的沙砾打得他脸生疼。心有余悸的谷实当时在路边怔了好久。
谷实如愿将煤油炉带回农场,让不少人着实羡慕了一阵。时至今日,他仍然保存着那只差点要了他命的煤油炉。
使用煤球炉好似“拔火罐”
上世纪80年代返回天津,谷实夫妻用的是煤球炉,每天他都要起个大早点炉子。早上胡同里各家各户同时生起炉子,一时浓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那时谷实总是担心夜间炉子焖不好会被熏着。每晚睡觉前他都要反复进行检查,每天闹钟定在半夜3点。一是为了续煤,更重要的是检查屋里有没有煤气味。谷实无奈地说:“真不是我嘀咕,一次邻居家三口人就因此全都送了命。”
后来谷实家搬进了楼房,住在了6楼,于是买煤又成了颇令他头疼的事情。每次都是气喘吁吁一通折腾,1000斤煤他要搬上半天。当时一月工资才三四十元钱,而要叫个运煤工给背到楼上,则要8元钱。一次谷实运到第7趟进屋门的时候,筐子恰巧碰上了门框,他顿时觉得腰剧疼,身子一歪瘫坐到了地上,一歇就是半个多月,还从此留下了腰疼的病根。
炉具变化反映生活进步
为了早日摆脱煤球炉带来的一系列麻烦,谷实一狠心东凑西借了800元钱换成了煤气罐。虽然用着真是方便了,可这借来的债竟让他还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
现在谷实家里炒菜用的是燃气炉,热饭有微波炉,热水有电磁炉。冬天屋子虽说有了暖气,但自家的厕所里还放着一台电暖炉。谷实笑着说,炉具产品是层出不穷,方便了百姓的同时,也见证了时代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