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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网上看到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先生用汉字书写的“祝中国人民和全世界所有华人新年快乐!”,一方面感叹身为韩国公民的潘秘书长这笔汉字,比我这个纯中国人写得还要好,一方面又深为自己是一个中国人、和我们一同过年的人有这么多,而感到由衷地自豪。
中国的春节,正在成为一个世界性的节日。前年纽约市将春节定为法定假日的时候,笔者曾写过一篇短文,现在看来,这种势头是越来越旺了。从法国埃菲尔铁塔的“唐装”,到巴西的“牛年邮票”,现在再想搞清楚多少个国家有多少人在和我们一样过春节,恐怕已是一件很难的事了。传统节日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文化构成中极其重要的部分。从某种意义上来衡量,全世界有多少人在过哪一种节日,是对这种节日的重要程度的一种极好的量化。说白了,“过年”也是一种软实力。
有人讲过这么一件事,说是世界首富比尔·盖茨若干年前有一次选定在大年初二访问中国,当时的中国大区总代理劝他别这个时候来,因为中国人在过年,许多地方都在休息。但盖茨的秘书坚持说,行程计划是一年前就安排好的,不能改动。这时中国区总代理说了一句话改变了比尔·盖茨的计划,他说:“可是中国的春节是五千年前就安排好的。”多数人看了这个故事可能主要是一种自豪感,但我却品出了另一种滋味。我们中国,不论是节日,还是什么,不能再只靠“五千年”、“老资格”来支撑了,而是要创新,要创造,要对得起我们的老祖宗。春节是软实力,我们为这个软实力增加了什么砝码?
我最不喜欢听有些人年年指责央视春晚办得如何令他不满意,因为春晚就是给春节这个软实力增添砝码。类似春晚这样的文化盛会,在中国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谁要是再能创造出十个以上比春晚更有影响(但并不与它重复,更不是它的山寨版)的文化符号来,就是民族英雄了。我们作为当代中国人,能不能再创造出比包饺子、贴福字、对春联、放鞭炮流传更广、更持久的新民俗来?我有这样一个梦想:从某年开始,中国农历除夕和大年初一这两天,纽约、伦敦的股票交易所也能像现在过圣诞节一样,休市放假,过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