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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烟草局一边转退老员工,一边调入领导亲属。该局人力资源科长对记者说:“领导说安排工作,这不是正常的吗?”(11月16日《中国青年报》)
人力资源科长可能是说,领导要安排人我就得照办,这是正常的。可要我说的话,领导安排人的事,从哪个方面说都是“正常”的。拿合肥烟草局安排领导亲属这件事来说,挑不出什么不正常来,一是有省局文件,二是经过了合理合法的组织调动程序。至于说“分流出去”的是没有领导关系背景的人员,“流入进来”的多是省局、市局领导亲属,这也不好绝对地说不正常,因为没有规定说省局、市局领导的亲属不许调入,更没有规定说非领导亲属不能发回原单位。人力资源科长说得没错:正常。
然而,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却是,大多数事业单位与行政机关非公务员岗位的人事安排,和这条新闻中描述的“正常”情况基本是一个路子,所以近亲繁殖、子承父业、夫妻共事也就自然成为“正常”现象。若不是被媒体曝光,合肥烟草局安排领导亲属这种事情,好像并没有什么新闻价值。
很多网民不平地说,“事业单位怎么成了领导家的后院?”这样的质问已经质问了好多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正如公务员录用机制,国家规定了严格的考试制度,但说实话,公开考试录用公务员制度并没有完全解决近亲繁殖问题,我们仍然能够看到机关中的“亲友团”现象,你可以质疑,但你很难挑得出什么明显的瑕疵,因为程序是“正常”的。而所谓的“公推领导干部”,更是一直存在着“老子英雄儿好汉”的定理。如是,就更不要说事业单位、垄断行业了。
“近亲繁殖”也好,“领导家后院”也罢,程序上看不出什么“不正常”,要说不正常,一是这种领导意志决定人事问题的一权独大,以及体制内利益集团协作机制的强势;二是我们竟一直无法找到一条否定“潜规则”的有效路径。如果不能出现一种从根本上变革体制堡垒的力量,诸如“领导正常安排亲属”等社会不公就很难匡正;即使媒体舆论,解决的也不过是一些个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