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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存,这个世界总是平衡着走,都不要做过了头,都不能狂到只许有我、不准有你的地步,日睁二目的人谁也不是白痴。借权也罢,仗势也罢,走红也罢,得意也罢,乃或德雾德云德风一夜得名,瞬间暴富也罢,都悠着点。上到这央那台,下到这锅那沿,谁也不能横到自视其高、天下无人的地步。
作为当年的影星,江青算做到最高了罢,自称女皇的第一夫人,无法无天到了至极,不还是一夜间,说倒就倒吗?一生过来经历世事无数,看了多少庙堂走马的曲曲折折,上上下下,不管立论的改史的还是写记的作传的,乃或功夫做到异域,小曲唱到维也纳的,最终无不是出水要看两脚泥,晃花过去看结果的。
没捅破的那张窗户纸后面,谁都知道是什么。许多事,如陈毅诗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庙堂居,无论主次,都是得遵规约。所谓凤求凰,不过是鸟飞到神象头上拉屎,神还是神,鸟还是鸟。
人们有眼,看得真真。你活到什么份上,奋求到什么份上,就在什么份上,不是自己成天说高说大,看似结果就大就高了。更不是成天上报纸上电视,在那儿当主持做嘉宾,或者招多少粉丝,得多少网迷,你就从鼠作牛,鸡变凤了。中国原先最具声名的电视主持怎么样,还不是一本书出来轰动,不见好收,二本书再出来,签字售书带卖鞋卖臭了名,再而后绯闻出来,把好好的一世英名,玩丢了?记得那位主持,到天津签售第一本书的时候,曾为报上搬弄一位车祸丧生的名演员的是非,仗义执言讲:不管生前说过、做过什么,人死了,一了百了,不应该鞭尸的话,听着很仗义。结果到了自己这儿不搂着,闭瞎双眼直走到阴山根底下。尽管如此,人们还是好坏分清,乐道他步入动物世界的解说好。才就是才,闹就是闹,公众分得清。还有那个出了一行名,又跨另行逞能,炒舆论、当县长的,最后如何?还不是灰溜溜的回来,再提不起人气的,在艺界作下只脚的混吗?
弄文的卖相,用美女幌子当作家,都不是玩艺儿,因为不对路。你文上好,人家看的是你文,扮相好,人家瞧的是你扮相。卖相,不收心,能写出好文字来,天知道。虾有虾路,蟹有蟹路,公众眼里既不能揉沙子,公众眼也能识真金。
人眼厉害,人心比人眼更厉害。不管什么界,站多高,悠多远,人心一走,什么都完了,所以有名声有位置的,都得掂量了自己,别跟公众什么都上,你以为一回让过,二回没说,三回就可再来来啦,才不是哩。你出的那招,说的那话,包括挂的那衔儿,拖的那腔儿,都给你掂量着呢!草民有眼,谁倒谁正,谁在那玩虚弄幌闹玄,倍儿清。日日头条,天天舆论都没用,几个事情过来,品得准准,看得真真。
什么叫公,八方有眼,看量着一件事,得出来的结论就叫公。出镜,整容都没用,要的是真章,真玩艺儿。
再就是江湖有道,不是走了江湖,到了外场,就任来来了。演员有演员的规矩,中介有中介的权限,都是上台如猛虎,下台似绵羊,在台上演你的玩艺儿可超越自己往疯里走,到台下好好夹尾巴,做你的人,别泼,别痞,别把演戏说相声的台上玩艺儿拿到生活里,明明徒弟打了人,还要站台上说硬话,把别人说成穷人,说成妓女,离大谱了。反过来,势力的也别太势力,得了理,据了位,也得让人,霸一方又如何?
江湖厉害在,是泥沉,是木浮,是草飘,你吃别人的同时,你也一定要被吃,没有通吃。称霸的后脑让人指,通吃的,长不了。
世界是平衡的,世事也是平衡的,做过了就反。富极了贫,霸恶了祸,位高了损,都好好活着,维着那种关系,团着那口气,别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