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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吉林省一县政府网站调查只有两选项“满意和非常满意”遭网友质疑后,日前,福建莆田市政府网站上出现类似的“民意调查”再遭网友围观,因为他们除了限定不满意票数不能高于50%,还声明“请勿过分关注”。对此,莆田市政府纠风办工作人员回应称,目的是为防止参评政府职能部门恶意刷票,由此带来的负面问题此前未考虑到,已责令进行整改,去掉一些易引发误解的规则和言辞,同时感谢网友监督。
民主是需要学习的。民意调查原本是为了了解民意,掌握民情,但在政绩工程的唆使下,民意调查被歪曲,这才出现了恶意攻击竞争对手,恶意刷票的情形。这说明类似的民意调查是靠不住的。当民意调查可以被技术手段所左右时,民意调查实际上只是一场游戏。可为什么在别的一些国家民意调查却可以基本反映现状呢?为什么人家的选举民调基本上可以反映党派之间的选票走向呢?这主要是由于他们的民调通常并不是官方组织的,而是中立的非政府组织协调的,这些非政府组织常年从事民意测验等活动,具备相当的专业性,同时,他们由于立场中立,调查手段多样化,从而使得民调结果能够基本反映现状。而反观莆田市政府网站的“民意调查”,不仅是由官方组织,沾染过多政绩色彩,而且设置过于简单化,容易滋生恶性“民意”竞争。这样的民调根本不能反映现实情况,结果必然是不具备可参考价值。
吉林那家县政府网站就更荒唐了,居然只有“满意和非常满意”两项,这就和莆田的民意调查形成了性质之别。如果说莆田民调是民主的技术成熟与否的问题,那吉林的调查则是要不要民主的问题了。对于民主技术手段的问题,通过学习和借鉴到底是可以日益成熟的,而对于连一点批评声音都无法容忍的地方来说,则根本是民主基本要素的缺乏,所谓民调不过是应付上级的工具罢了。俞可平先生曾经说过,“民主是个好东西”,民主确实是个好东西,但民主要成为好东西仍然是需要条件的,不可能搞走过场和形式主义的假民主也叫“好东西”。成为“好东西”必须要依靠学习,学习世界上一切值得学习的民主经验和民主手段,结合中国国情来提高我国的民主操办质量。
其实,这就好比反腐一样,全世界多数国家都实践了官员财产公开制,被证明行之有效,能够较大程度地约束官员贪腐,但在我国一部《反腐败法》到今天依然未出台,说明在我国进行制度反腐还存在庞大的反对势力。反腐如此,发展民主事业亦如此。民主不是一夜建成的,民主需要通过一个又一个的试验来改进与提升。既然网络民意调查容易被操控化,那么就应当改进这些与现实难相符的调查,开放社会组织的民调活动,让政府站在更高的地方掌握民情。学习,是永无止境的,提升民主质量,就是在试错中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