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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刻的启示 深远的意义
向云驹
继《解放》、《辛亥革命》之后,天津策划推出了又一部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电视剧作品《寻路》,该剧笔墨集中在中国共产党建党初期,面对强大的反动势力和全面的白色恐怖,敌我力量悬殊的形势下,中国共产党人在黑暗与恐怖中的摸索、探索、求索的一段历史过程。这一段以“寻路”为主题的历史的艺术再现,具有深刻的历史启示和深远的现实意义。
再观第一次国共“大决战”
《寻路》以宏大的影像,形象地、全景式地呈现了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从蒋介石“四·一二”大屠杀,到1932年宁都会议,这是中共历史最低潮的时期,也是最具光彩的时代;是中国共产党人血流成河、牺牲最多的时期,也是真正共产党人品格、品质、人格、信仰、信念最为世人称颂、最辉煌夺目的时代;是中共党内错误频出、失误最多的时期,也是全面奠定中国前途与出路的思想路线、工作方法、革命道路、根本选择的日益成长与成熟的伟大时代。《寻路》真实地书写了这个时代光明与黑暗、正确与错误、忠诚与背叛的生死拼搏,令人惊心动魄,令人大悲大恸,令人百感交集,令人肃然起敬。
如果说长征、解放战争是国共两党的第二次、第三次“大决战”的话,那么,在这幅腥风血雨、刀光剑影的历史长卷中,《寻路》展开的是国共两党的第一次“大决战”。这一首次国共大决战让我们重温历史,让我们从一个全新的视角“再观”历史。全剧以重大篇幅描写了蒋介石集团对中国共产党人的仇恨杀戮与围追堵截,真实地再现了中国共产党人革命环境的险恶与黑暗。当其时,反动势力如此强大,对革命道路的阻挡,对革命意志和智慧的摧残,对革命前途的扼杀和高压,无不揭示了中国共产党人走中国革命道路,即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符合中国革命实际的出路,并不是选择众多、条条大路通罗马,而是别无选择。只有武装夺取政权、农村包围城市这一条路可寻可走。它是历史的经验所写就的,也是历史的教训和巨大的血的代价所反复印证的。
当蒋介石高举屠刀挥向中国共产党之时,共产党人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这第一次生死大决战的来临,经历了一系列失误失败、流血牺牲后,中国共产党人不断奋起反抗。《寻路》向我们展现了这一艰辛曲折的探索。从大上海的中共中央的斗争,到南昌起义、广州起义、秋收起义等武装斗争;从效仿巴黎公社、俄国十月革命,到武装起来走农村包围城市;从工人武装起义、旧军队起义、农民武装占山为王,到党指挥枪、支部建在连上。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国共产党人最后逐渐会聚闽赣革命根据地,井冈山斗争的星星之火燎原全国。
曲折历程揭示深刻奥秘
《寻路》告诉我们,尽管我们从这一段历史以及第一次国共“大决战”中看见了中国共产党人太多的失误、太多的幼稚、太多的牺牲,但是我们也看见了更多的流血、更多的执著、更多的忠诚、更多的感动,乃至更多的智慧。《寻路》向我们揭示了这样一个现实:坚定不移地忠诚于党的信念,始终不渝地追求人民的幸福、民族的解放和共产主义理想,是我们党百折不挠、前仆后继、斩不尽杀不绝、越挫越勇、星火燎原的最伟大的力量和最深刻的奥秘。
《寻路》的主题和核心人物是毛泽东在这一时期进行的革命探索和人生行迹,并由此昭示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的伟大意义。全剧围绕毛泽东领导秋收起义,开辟井冈山根据地,指挥三次反围剿并取得胜利,以及他的领导权、指挥权的几起几落,细致、深入、生动、深刻地展示出走一条符合中国革命实际的道路是如何的艰难艰辛,同时也展示出毛泽东同志在“八·七”会议党确定开展武装斗争路线后,率先探索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战略,率先确立建立革命根据地的战略决策,率先实践党指挥枪的军事政治原则与支部建在连上的建党建军政策,探索出一系列符合中国国情革命道路的指导思想、方针路线、政策策略、战略战术和工作方法。毛泽东在这一时期积累了大量思想、经验、方法和教训,为中国革命的未来发展全面奠定了基础。
鲜活的革命历史教科书
《寻路》是一部形象、生动、鲜活的革命历史教科书。它集中起分散而又丰富的历史资料,串联勾通散漫的历史信息,运用典型化的艺术手段,高度概括历史事件与主题,鲜明地揭示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的思想价值和历史意义。《寻路》对比了两条道路的孰是孰非。由城市转向农村是惟一的正确道路,也是惟一的生路和出路。这一主题的揭示是《寻路》最为突出的艺术贡献和美学成就。
《寻路》描写了我党的内部分歧:毛泽东走向农村的探索,面临着的批判和责难是空前巨大的。与此同时,李立三并不是一般地空喊夺取大城市,他提出了一系列和一整套夺取大城市的战略规划。可惜它在残酷的现实中不堪一击,并使革命力量一败再败,乃至全面损失。相反,毛泽东的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却越走越开阔,最终成为革命大道,成为全党全军的抉择,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先驱和前锋。是教条主义、照本宣科,还是实事求是、调查研究,这是城市起义和农村包围城市的根本分歧,也正是《寻路》向我们揭示的最深刻的历史启示。
(作者为《中国艺术报》社长。本文原载自2013年7月1日《文艺报》,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