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纪交替之际,转型期的国际社会处于传统与变革的激烈碰撞之中。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局势,为保障国家安全和捍卫国家利益,各大国把提高自己的军事能力作为优先目标之一,并纷纷调整和制定出相应的军事战略。
美国依仗冷战后的唯一超级大国的地位和强大的经济实力,力图确立其作为世界领袖的单极霸权地位,并建立符合美国价值观念的世界秩序。为此,美国从多方面强化并确保其军事优势地位,以推行“参与和扩展 的总体战略和贯彻“ 塑造―反应―准备 的军事战略。近年来,美国大幅度增加国防投入,目的是确保在21世纪能够拥有世界上装备最精良、战斗力最强的军队,用以支撑其外交和军事战略。在战略目标上,以打赢两场几乎同时爆发的大规模地区冲突为作战指标。在战略部署上,保持全球参与和前沿存在态势。为保持美军的作战能力,美国十分重视军队建设,通过军事创新和防务改革,提高美军在高科技条件下的快速反应和机动作战能力,以增强其海外干预能力。
值得注意的是,冷战以后,美国的战略注意力有向亚太地区倾斜的倾向。美国认为,由于欧洲局势相对稳定,亚洲是美国卷入未来军事冲突可能性最大的地区。美国强调要坚持在东亚地区的战略部署,继续保持10万驻军。美国一方面巩固与日本、韩国和澳大利亚的军事同盟关系;另一方面积极重返东南亚,改善或加强与菲律宾、泰国和新加坡等国的军事关系,以确保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并构筑于美有利的地区安全格局。
俄罗斯作为原苏联的主要继承国,随着前几年经济状况的不断下降,俄的军事力量受到严重削弱。面对日益恶化的国内外安全形势,俄罗斯对其外交路线重新作出调整,奉行更加积极务实的外交政策,力图恢复俄的大国地位及其对世界和地区事务的影响作用。为适应新的安全环境,俄重新修订了安全构想和军事学说。根据新的军事学说,俄放弃了“纯防御性”的军事指导思想,而代之以积极防御的指导思想。在常规军事力量相对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俄进一步提高了核威慑在其军事战略中的地位。新学说降低了俄的核门槛,表示俄保留在俄联邦国家安全面临危急局势时动用核武器回击使用常规武器实施的大规模入侵的权利。但与此同时,俄也强调要更加重视常规力量的发展,努力提高应付地区武装冲突和局部战争的常规作战能力,以便能够更加有效地应对各种各样
的现实威胁,特别是民族分裂势力和分离主义活动。
日本在冷战后更加积极地推行谋求成为世界政治大国的外交路线,因此在军事上逐渐改变冷战时期相对消极与内向的军事战略与建军方针,以摆脱日本在国际舞台上经济、政治、军事地位不平衡的形象,力图在多极化的世界格局中发挥更大的作用。日本在和美国共同修订了新的防卫合作指针后,又制订通过了“周边事态法”、“自卫队法修正案”和日美有关相互合作等相关法案,这表明日本的军事战略已经从“自卫”型转向更积极的外向型。它势将对亚太地区的力量格局和安全态势产生重要影响。
欧盟在冷战后有着在多极化世界中成为独立一极的强烈愿望。欧盟在经济一体化方面已经取得决定性进展。但防务一体化方面的严重滞后极大地影响了欧盟作为一个整体在世界舞台上的地位和作用。科索沃战争加剧了欧盟国家的危机意识,并推动欧盟在共同防务合作方面加快了步伐。欧盟已经分别成立了政治和安全委员会、军事委员会和军事参谋部三个临时机构,西欧联盟的军事职能也将由欧盟的有关机构所取代,欧盟联合防务在机制建设上取得了重要进展。欧盟决定在2003年前组建一支约6万人的快速反应部队,其任务是在北约和美国不介入的情况下,独立执行维和等使命。随着欧盟快反部队的建立,欧盟将第一次拥有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常备军。
印度的国际地位在冷战结束后由于国际和国内诸多原因有所下降。90年代中期以来,随着经济改革逐渐取得成效,政局趋于稳定,以及印在多极化世界格局中地缘地位的提高,印度开始推行积极的全方位外交,其目标是巩固印的地区大国地位,谋求世界大国地位。全面提高军事能力是印实现其目标的重要手段。印度认为拥有和保持核能力是推行其大国外交的必要条件。为加强其核威慑能力的可靠性,印正在加紧建立三位一体的战略打击能力。在运载工具方面,加紧研发射程为8000―20000公里的“太阳神”洲际弹道导弹,射程为1500―5000公里的“ 烈火”中程导弹,以及“大地”短程导弹。印计划从俄罗斯购买“戈尔什科夫上将号”航母、“逆火”式战略轰炸机以及空中加油机和预警机等。印还准备购进数十架苏―30、幻影2000等战斗机和大型驱逐舰、护卫舰,并自行研造核潜艇。引人注目的是,印度海军已开始将其活动范围超出传统的印度洋地区,伸向太平洋地区。印度将成为影响亚太地区战略格局的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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