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政府和人权组织总喜欢拿他国的事务指手画脚。许多国家的学生和儿童军训常常成为美国人权卫道士们的攻击对象,声称这些国家是如何如何不尊重人权,如何如何向青少年灌输战争思想。实际上,美国国内同样有成百上千所国家或者私营的少年军校。这些打着管教不良少年,或者为美国培养后备军事人员旗号的少年军校往往存在极为严重的虐待儿童现象。这两天,美国国内媒体除了热炒美国参议员与女实习生的恋情丑闻外,更大的注意力已经转向一个在少年军校里受虐致死的14岁少年的身上。7月9日,美国主流媒体纷纷披露了这桩发生在一周前的惨剧的内幕。
14岁的托尼惨死在少年军校训练场
7月2日当午,美国菲尼克斯城郊的大漠深处,在全美国颇有名气的名为“美国水牛士兵重塑协会”的少年军营大漠训练场上,45名7至16岁的孩子头顶烈日,光脚板踩着炙热的沙砾,汗如雨下地按他们教官们的喝令一遍又一遍地机械地重复着枯燥无味的动作——卧倒、起立,卧倒、起立……华氏120度的高温晒得那些人高马大的黑人教官们都有点受不了了,所以每隔几分钟就要躲到遮阳伞下暴喝一大瓶的冰水来降温。然而,孩子们的嘴唇就算干裂了也休想从教官手里讨得一滴水喝。
14岁的菲尼克斯小男孩托尼 海恩斯是被爸爸妈妈送到这里来接受“全方位素质提高强化训练”的。然而,被送进少年军营时还欢天喜地的托尼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是被送进了地狱:每天天不亮就要开始的高强度体能训练,教官们的拳头皮靴随时可能落在他身上的任何部位,吃不饱喝不足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样……
7月2日这一天,托尼不知什么原因被早就看他不顺眼的教官揪住了把柄,于是一把把他从队列中提溜出来,命令他在烈日下罚站,并且不允许他喝水,托尼刚想张口,教官随手操起一把泥巴,恶狠狠地往他嘴里堵去。几个小时过去了,身体本来就不算强壮的托尼此时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了。就在教官们喝令的一刹那,托尼一头栽倒在沙场上,当即昏迷不醒。一同训练的小伙伴们惊叫了起来,但教官却厉声喝住了他们,用皮靴踢了托尼两下,轻蔑地喝到:“你这没用的东西,快给我滚起来!”托尼一点反应都没有,教官这才惊慌失措起来,赶紧找其他几位教官七手八脚地把他弄出了训练基地。
40分钟后,当水牛谷地区消防队的医生麦克 林德曼中尉接到急救电话赶到少年军营时,托尼已经不行了。麦克描述当时的情景说:“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那孩子是心脏病发了,可他的嘴边有一些奇怪的东西,他的衬衫全都湿透了,这跟心脏病发作的症状不太一样,所以我又以为那孩子是脱水了。当我确定孩子已经不行了之后,立即给马里科帕县警察局打电话报案。”
事发后,马里科帕县警察局长办公室立即着手调查托尼之死以及其他44起对该军营投诉的真相,并且将本案视为马里科帕县第一大案,已经从全县选调20余名最精干的警探负责侦办此案,调查的重点将放在:托尼是怎么死的?是否受到过体罚?其他的孩子是否也受到过体罚?理否应该有人因此遭指控?
马里科帕县警长乔伊 阿尔帕伊奥透露说,托尼之死确实有不少可疑之处,比如说托尼在训练场上倒下之后,教官们不是把他立即送到当地医院抢救,而是把他弄到军营附近的一家假日饭店。对此,阿尔帕伊奥质疑道:“他们为什么把一个显然已是病恹恹的孩子弄到一家旅馆,然后又弄回来?这里边一定有鬼,我们会设法搞清楚的。”阿尔帕伊奥警长还向媒体进一步透露说,目前警察局的法医们正在对托尼的尸体进行解剖,预计在3个星期后才能得出结论,如果相关证据确凿的话,那么将立即下令逮捕涉案人员。
“野兽营”的《家长手册》声称可铐绑学员
望子成龙的美国父母们跟世界其他地方的父母们也没有什么两样:当孩子们不听话的时候,家长们总希望能有让孩子变得听话的绝招!社会和文化的差异使得这样的“绝招”不尽相同,而美国父母们的“绝招”就是把孩子们送进“野兽”少年军营。
遍布全美国数以千计的“野兽”少年军营是美国政府和军方支持的,由美国政府、美国军方、退伍兵个人或者老兵组织主办的军事化训练营。这种军事化训练营打着两个旗号:一是帮助望子成龙的美国父母们管教淘气不听话的孩子,或者管教让家庭头疼的“问题少年”;二是帮助美国政府培养训练有素的潜在兵源,以便解决日益困扰美国军方的兵源不足的问题。
总部设在亚利桑那州菲尼克斯市的“美国水牛士兵重塑协会”下辖的数十个少年军营就是其中的典型。当望子成龙的父母或者监护人慕名把家庭管教不了的“问题少年”送到“美国水牛士兵重塑协会”旗下的少年军营,并且心甘情愿地交纳了高达近万美元的训练费之后,他们希望当他们把孩子接回家时已经是一个十分听话的乖乖儿了。对此,“美国水牛士兵重塑协会”查尔斯 朗拍着胸脯向家长们保证说,各位家长们请放心,他搞少年军营的目的就是把送到这里的学员培养成自尊、自爱、守纪律的好少年!
“美国水牛士兵重塑协会”的负责人在笑纳高额训练费的同时还交给孩子的父母一本《家长手册》。《家长手册》声称,“本军营信奉的原则是‘严师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本军营将通过极其严厉的训练方式磨练孩子们的意志,锻炼孩子们的体格,振奋孩子们的精神”;《家长手册》警告,如果受训的孩子们违反了少年军营的条令条例的话,那么将“招致严重后果”——额外的高强度体能训练,戴手铐和用绳子捆绑等临时拘禁,体罚,为社区义务服务等等。
少年学员披露“野兽营”里的地狱生活
那么, 查尔斯 朗的少年军营到底有多可怕呢?还是让那些曾在朗的“野兽营”里待过的青少年讲讲他们的亲身体会吧。
16岁的朱斯汀 博伊曾在朗的“白河野兽营”里受过训。这个菲尼克斯少年直到现在谈起那段军训生活时仍是心有余悸,他告诉记者说,“野兽营”里的教官全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他们只要一不高兴就命令受训的孩子们来个“蟑螂翻身”——仰面朝天躺下,手和脚伸直与身体成90度,然后穿着皮靴使劲跺孩子们的胸膛,把成桶的泥沙劈头盖脑地倒在孩子们的身上。更可怕的还在后头哩,博伊告诉记者说:“每当我不由自主地闭上嘴巴的时候,教官就会冲我怒喝:‘张嘴!’,然后跺得更狠了。如果我敢往外吐沙子的话,那么他就喝令我把沙土通通咽下去。这样的‘训练’结束之后,我常常得咳上四个钟头!”
博伊控诉的并非个别现象,在朗开办的每个“野兽营”里,教官们踢打痛殴营员,剥夺营员食物和饮用水,强迫营员们吃泥巴的现象非常普遍:12岁的少女安吉尔 坎贝尔捋起裤脚和袖子抽泣地告诉记者说:“我手臂上的这些青紫都是福特诺特军士长打的,脚上的这些伤疤是军士长的皮靴踢的!只要惹教官不高兴了,他才不管你是男孩,还是女孩,抬起腿来冲着人就是一脚!”
17岁的戴维 曼德雷斯气愤地向记者控诉说:“少年军营的经历对我来说跟地狱没什么两样,因为就算我们谁也不出差错,教官们照样对我们拳打脚踢。那些教官们除了经常给我们饱以老拳外,打人的花样也不断翻新,比如说用肘部痛击,用膝盖猛顶,凡是你们能想象到的打人、折磨人的花招,他们全都用上了!”
除了经常挨打外,忍饥挨饿受渴也是经常的事——早餐一个苹果,午餐一根胡萝卜,晚餐一小碗炒豆,而且军营还从来不提供足够的饮用水,更不可能有饮料了,教官们美其名曰“锻炼忍耐能力,磨练意志”!
少年军校成为美国人权的又一污点
托尼惨死少年军营的消息经媒体曝光后立即轰动了全美国,30多位家长连夜赶到托尼惨死的少年军营,要求与“美国水牛士兵重塑协会”的负责人查尔斯 朗,或者朗的律师拉里 哈蒙德会面,但原来答应好好要与家长们在麦克唐威尔路第52街“国民警卫队之家”见面的朗和哈蒙德却成了缩头乌龟,根本没有露脸。
对此,家长们愤怒万分,一位名叫克斯 哈默尔的家长气愤地说:“如果朗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敢露脸?”托尼母亲马拉尼 汉德森表示,她和托尼的生父正在想方设法搜集少年军营的种种丑行,打算把朗和他开办的少年军营告上法庭,让他们 永世不得翻身。这位痛失爱子的母亲悲愤地说,她也知道美国的少年军营普遍有体罚的现象,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汉德森泪如雨下地说:“我还以为体罚就是打孩子们的屁股哩。所以我觉得打打不听话孩子们的屁股不会伤着任何人的……现在,我才知道少年军营里的体罚是什么意思了,真是太让人震惊了!”汉德森告诉记者说,她和许多家长们一样在把孩子送到少年军营前听到的尽是如何如何好的话,从来没人提起过如此可怕的体罚,如果真了解这种真相的话,那么她说什么也不会把孩子们送进少年军营的。
孩子惨死在美国少年军营并非首例,托尼之死一下子就勾起了美国民众对美国少年尼古拉斯——冈特雷兹惨死的回忆,以及对美国少年军营现状的强烈不满。1998年3月2日,年仅16岁的冈萨雷兹因心脏病突发惨死在“亚利桑那少年突击队”训练营里。这位16岁的少年在惨死之前曾向教官们报告说,他的心脏病犯了,但如狼似虎的教官们仍喝令他继续训练,并且对他进行体罚,结果送了孩子的性命。冈萨雷兹的惨死逼得亚利桑那州议员们不得不下令修改少年军营的运作规则,并且责令少年军营给冈萨雷兹的父母一笔巨额赔偿。
这一事件发生后,美国政府曾经下令对私营和不规范的少年军营进行清理整顿,然而,出于为美国军方培训高素质兵源的考虑,美国政府并没有彻底整治少年军营,以至于少年军营虐待美国青少年的严重事件时有发生。
美国“国家精神病协会”主席米切尔 费恩萨表示:“我也希望棍棒之下真的能出好孩子,但实际上这没有任何的依据,也没有证据说明这些少年军营对孩子们的成长有什么好处。”美国少年军营的业余督察员科雷利就在托尼死前几个小时刚刚把孩子接走,所以当他听到托尼惨死的消息后气愤地说:“那个可怜的孩子是被虐待杀害的!讲人权的美国政府早就应该好好地彻查一下少年军校了。”(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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