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两岁上幼儿园时,有一位年轻、美丽、有一颗水晶般爱心的李慈阿姨。为了能在她的膝下多呆一会儿,我常常放弃心爱的玩具和志趣相投的小伙伴,蹲在她身边,看着她捅炉子、掏炉灰。在我幼童的记忆中,从没见她大声呵斥过任何一个孩子。那时她还是一个年轻姑娘,何以有一颗慈母的心!她对我们这么好,我却不知道她是否还健在?住在哪里?身体还好吗?希望我的启蒙老师愉快地安度晚年。
当我背上书包走进小学的大门,又有一位我倾慕与尊敬的老师———英语老师方广启。三十年前,他年仅十八岁,深沉,但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如果说李慈阿姨教给我的是善良,那么方老师则教给我做人做事要一丝不苟、认认真真。为了能在英语作业上得一个优,我竟把红果酱都熬糊了。果酱糊了,作业果真得了个优,为什么?因为我尽了十二分的力去认真地写每一个字母。字里行间,老师体味到学生的用功。这种默契、这种和谐、这种灵犀,只有我们师生之间才能领悟到。
告别小学步入中学,我真是幸运,又遇到一位恩师赵殿兴。他那样细致入微,诲人不倦,在“白卷英雄”和批判师道尊严的1974年,还在孜孜不倦地认真批改每一份数学作业。作业本上的一个“优”使我非常高兴。可惜呀,十年动乱正是我的读书年龄,我却没能读书,而是步入社会这个大学,那年我还不到十八周岁。可是从广播电台里,我结识了北京高等学府里的国家一流英语教授们:张冠林、涂欣茂、申保青、李浮声、张冰姿、胡文仲、陈琳。他们以渊博的知识,严谨的教学方法,使我从失学的困惑中感悟到知识的重要。这些从未谋面的教授们从A、B、C教起,一直把我领进大学的英语教程。
我感谢谁呢?要感谢的太多了。感谢时代、感谢社会、感谢恩师! (六○九电缆有限公司夏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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