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浴场经理的回答,满怀希望南下广州的白杰等人,不禁大感失望。经理又介绍说,浴场上这一排小屋都是出租的,包括临时出租的。5号房是一个叫高建的人租的,他将石头运走后就退了房。
白杰让经理带他们来到5号房,这间房还没有重新出租。打开门,白杰等人走进去,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些石头的压痕。向经理打听高建的情况,经理一概不知,只记得此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讲一口比较流利的普通话。当时他没交身份证,就预先交了500元押金。租房时间是5月8日,只打扫了一下房间,9日晚就来货了,于是12日便退租了,实际交房费73元。
经理说,因为对方当时说租一个月,又一次性交足了房钱,便没问太多的情况,只简单记下了对方的名字。其实,张玉福与高建在拉运古塔的时候,也曾见过面,但不知其底细。5月17日,张玉福和他的司机助理魏中林,曾经来过广州一趟。因为宝塔被盗后,不知怎么让新闻媒体知道了,甘肃的大大小小报纸、电台,都做了连续报道,炒得尽人皆知,无人不晓。
开始时,张玉福还不以为然,并不知自己所拉的石头有多么重要的价值,况且那些新闻报道远在甘肃,他还不曾看到。可是6月7日、8日,中央电视台的1、2、4频道,对此案件又做了突出报道,而且是滚动式播出,共有8、9次之多。这下张玉福害怕了,连忙找到他的助手魏中林商量,猜想他们从华池县拉走的这批石头,就是报道中所说的古代宝塔。果真如此,那就是盗窃文物啊!越想越怕,张玉福二人为避免被公安部门追究,想立马赶到广州,将那石塔追回来,交还给甘肃有关部门。可是当他们急匆匆地赶到广州时,那些货已经不见了,遍找没有下落,加之人地生疏,便决定打道回府。晚上,他们到珠江边乘凉、歇息,忽然有两个骑摩托车的年轻人,走过来用手电筒照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人。
张玉福更加害怕了,担心是黑道上的文物贩子,派人来杀他们。于是,第二天一早,他们便离开了广州。没有办法,白杰带领干警走到浴场外,向一个卖冷饮的老太太打听。老太太说,记得那天有一个人到她这儿来打电话,说是要什么铲车。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就来了一辆铲车,是黄色的。那铲车干活儿很快,装上货后就开走了。那人是从哪儿叫来的铲车呢?这儿是半岛,从时间上分析,那铲车所在位置不会太远,估计不会出半岛。干警们来到当地派出所,要求给予协助。派出所立即派了个联防队员帮助一起调查,但因这个联防员过于年轻,干联防的时间又不长,经验不足,虽然是在半岛内的码头上,找到了铲车所在单位,但对方推说他们的铲车最近根本就没有出车,不予配合。联防员无奈,这一线索也就断了。
回到驻地,张玉福冥思苦想,突然又回忆起,在富县时,高建曾经借用他的手机打过一个电话。打电话时,高建躲到了另一个房间,张玉福当然不知道通话内容,但事后张玉福多了一个心眼,他偷偷地将那个电话号码,从手机屏上抄了下来。听张玉福这样一说,公安干警如获至宝,立即让张玉福找出那个电话号码。在偷盗宝塔的过程中,高建不可能与外界进行无关的联系,所通电话必定与石塔有关。
张玉福按这个号码拨电话,拨了多次都无法接通。可见这个手机在偷盗石塔成功后,盗塔者就故意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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