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永辉赶到广州之前,甘肃省公安厅专案组杨剑和梁冀朝两科长,已经在广州工作一个月了。在广东省公安厅有关业务部门的配合下,他们内查外调,卓有成效。现在,省、地、县三级公安干警集聚广州,人强马壮,声势也壮大了,特别是感到心情平衡了,侦破工作已接近尾声。
在这种环境下工作,甘肃的干警们有了一种回到娘家的感觉,可是只苦了张永辉,他的胆囊炎折腾得他死去活来,白天晚上都挂着输液瓶,有时疼得泪如雨下,几次都想到自杀。白杰吓坏了,不时地给他做工作,劝他赶紧去医院治疗。
住院可以,两万元押金却没法交,他们出来办案没带这么多钱。白杰说,不如回家吧,家里会照顾得好些。张永辉就是不同意回去,他说:“眼看案子就要收口,我怎么能回去呢?”
专案组在一个月的工作中,重点放在了赵大身上。从赵大的手机号码入手,已有了相当大的进展,基本上搞清了赵大、赵二及台商在广州的代理商人阿潘等人的基本情况。
这个团伙是偷盗、贩卖一条龙,配合得还算默契。有迹象表明,在公安机关的强大压力下,赵三、高建和阿贞、阿潘等人,早已坐卧不安,想不到这座石塔竟引发了这么大的震动。他们在惊慌之余,已明确表示,要将宝塔从台湾弄回来,避免警方的穷追不舍。
赵三一伙尽管偷盗成功,钱也装进了腰包,可依然做贼心虚,心里极不踏实,时刻注意着警方的动向。他们原想等风声过后,事态就会平息下去,谁想,新闻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这个案件,中央电视台也播发了新闻。看来,此事真的难以躲过去了,每看到一条消息,他们都会感到心惊肉跳,他们自己预感:新闻媒体如此热炒,警方绝不会无动于衷,必然要拼力追寻,一查到底。
事实上,甘肃警方自案放后,就一直在侦破此案,若石塔追不回来,警方是不会收兵的。这样,看到外力如此强大,内部就有了怕了,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首先是家属们坐不住了,阿贞的丈夫敦促阿贞赶紧同台商阿潘联系,千万别将东西出乎,出了手就更加难以弄回来了。
这个信息立刻就被干警们捕捉到了,这也正是警方所希望的。但是,这还仅局限于这伙人内部某些人的想法,大多数人还是不认头的,几十万无到手了,有的人舍不得再拿出去,他们有时把钱看得比命重要。
专案组抓住这一动向,决定不能再单纯依靠赵大对其他人的说服,必须即刻秘捕在广州活动的赵大、赵二和阿贞等人。抓捕到这些人后,要施加强大的压力,迫使他们必须从台湾将宝塔运回来。因为警方已经得知,台商阿潘已以更高的价格,将石塔卖给了台南的一座寺院,而且据说待到高僧择的吉日一到,就矗起石塔。
警方先对阿贞进行调查,发现阿贞家住广东番禺,每天早晨开车到广州,下午返回,双休日两天在番禺。随后,警方将赵大、赵二的住处和行动规律也搞清楚了。
这伙文物贩子,因为近些年贩卖文物而大赚其钱,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不知他们如何就能逃避公安机关的打击?且年年财运亨通?他们肆意挥霍金钱,在老家有老婆孩子,在广州又养小老婆,赵三还养了两个,平时他们就住宿在小老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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