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则关于经济学家的故事,讲的是某公路遇一位牧羊少年正赶着羊群回家。他对那位少年说:“咱们来打个赌吧,若是我能猜对这些羊的数目,你就送我一只;若猜错,我便送你100元。如何?”少年点头同意。“97只”,该公很快说出了确切的数字,顿感无奈的少年只得让他抱走一只羊。某公正在得意之时,不料那牧羊少年又追了过来,复对该公道:“应该让我也来猜上一回,这样才公平。对了,您还我羊;错了,您就再抱走一只。如何?能否让我来猜猜您的职业?”该公点头应允。“您一定是位经济学家。”少年马上说出。一举猜中,令该公大吃一惊,连忙请教:“小施主,你凭何一下就猜出了我的身份?”少年答曰:“只因您抱走的是牧羊犬,而不是羊。别看您数起数儿来挺快,可惜是羊犬不分。常听村里人说,经济学家尽是这般模样的。”
这个故事不禁使人联想:今天在我们的社会中,是否也有这等事呢?或许人们已有所感觉。
比如,有经济学家能口中一堆数字,说明近年来是物价全面走低,通货紧缩。声称要让物价适度上涨才好。但他们分不清:尽管彩电、冰箱、洗衣机、空调器等商品是在降价,可是铁路、民航、公路交通、水电燃气、房租、学费、医疗费等却在涨价。后者同样与百姓的生活费用相关,特别是对广大的低收入者而言。
又如有经济学家通过举例要给“小康”一词“创新”:成都的工薪阶层已在农村买房度假,北京知识界人士正为休闲在郊外买第二套住宅,就连农民也需要在城里有第二套住宅,这样可以做生意,方便孩子上学,家里有人看病,平时到城里看看戏,看看电影等等。所以,“小康”新概念要改成有私家车,有第二套住宅才能叫“小康”了。可他们似乎未分清个别和一般的区别,即在整体的工薪阶层和知识界人士中,(包括有些地区遭不断拖欠工资的教师们)特别是在整体的农业人口中,有多少人能达到这般小康?还有一些好用“基尼系数”的经济学家们,他们总在“中国这一系数是多少,未到还是超出了0.4的警戒线”的问题上扯来扯去,却不理会一个事实:“基尼系数”能够反映的只是一个社会中收入分配的差异程度,但不能表明其过程是否公平。当前是否会引发社会的不满,是否会增加不稳定因素的关键在于:在总收入差距拉大的过程中,有一部分是因工作能力、为社会作出的贡献差别所致的分配不均,而另一部分则是滥用公共权力搞腐败造成的分配不公。前者使基尼系数增大是改革的成果,意味着社会的进步;只有后者不断加剧才会影响稳定。
满口都是数字,却又分不清一些基本的事实,这使得某些经济学家的声誉同有些商家一样,缺少了点儿诚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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