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幕惨绝人寰的事实:7月23日,靖远县北滩乡芦沟村农民李萌和妻子陈文翠下地回来之后,发现3个女儿不见了踪影,经过一番艰难地找寻,发现3个孩子竟死在自家的面柜里面。7月24日,经当地公安部门现场勘察之后,认为是3个孩子在柜中玩捉迷藏,柜上扣子自动扣上难以逃脱,最后在柜中窒息死亡。基于这样的鉴定,村人们只好把孩子连同面柜一起焚烧在荒凉的山沟里。但事过不久,村人发现诸多疑点,随再次上报当地公安部门。经公安部门审查,真相终于初步浮出水面:这竟然是一起强奸幼女而后杀人灭口的恶性刑事案件!
三个花朵一样的生命在禽兽的魔爪下就这样凋谢了——震惊、切齿痛恨、扼腕叹息,怎样的词汇都不足以表达此刻人们的沉重心情。我们唯有希望对凶手的正义宣判,能稍稍告慰长眠于地下的可怜的孩子们——
从事发至今已有3个多月的时间,但陈文翠仍处在极度的悲痛之中,看到记者的那一瞬间,她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忍不住哭出声来。长发遮盖的脸上的痛苦令人心悸。她断断续续地向记者回忆了当初不堪回首的一幕:7月23日清晨4时许,她和丈夫早早起身,准备抢收成熟的小麦,这时,3个小孩还在熟睡之中,没想到丈夫在发动三轮车时,发动机怎么都难以启动。折腾到5时许,他们只好叫来一位姓李的邻居帮忙推车,5时40分左右,他们的三轮车终于轰鸣了起来,夫妻两个再也没有看上3个孩子最后一眼,驾车急忙驶向自家的麦田。
陈文翠说,在路上她曾后悔没有叫起12岁的大女儿娜娜,因为在他们推车时,同村一名25岁的青年拓某在附近溜达并帮他们推了车,想起拓某的为人,陈文翠说她担心拓某进屋会吓坏了孩子。但这种担心仅仅在心中闪了一下,陈文翠和丈夫很快投入紧张的麦收之中去了。
当日下午2时许,陈文翠夫妇两个疲惫地赶回家中,但与往日不同的是,3个孩子没有雀跃着迎上前来。陈文翠在屋里找遍了都不见孩子的踪影,夫妻两个只好到门外的田野里四处寻找,焦急而嘶哑的呼叫声在四处回响。3个孩子不见的消息,同样惊动了不大的山村,许多乡邻放下手中的活,一同加入到寻找孩子的行列之中。下午5时许,陈文翠终于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乡亲们在她家的面柜里发现了3个孩子,但孩子们已经全部死亡。
事关重大,村人们急忙向当地派出所报案,小小的山村笼罩在巨大的恐惧和悲痛之中。
7月24日,获知消息的记者立即赶往事发地点,在陈文翠不大的小院里围满了亲戚朋友。北滩派出所的民警和靖远县公安局的刑警正在家中分析案情。被悲痛击倒的陈文翠夫妇不时发出痛不欲生的哭嚎,在村人的带领下,记者来到“闷死”3个孩子的面柜跟前,这是农家通用的一种纯木料做成的柜子,根据面柜的大小来看,似乎很难盛得下3个孩子,但村民们说3个孩子就是从这里发现的。有的孩子屎尿流了出来,有的孩子的胳膊上留有明显的抓痕。
在场的办案民警粗略地回答了记者的提问:据现场初步勘察来看,3个孩子系窒息死亡,原因是3个孩子在柜中玩耍,不小心反扣了柜盖,随着时间的推移,柜中缺氧最后导致孩子死亡。根据尸检等情况,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根据上述鉴定,村民们于当天下午连同柜子将3个孩子焚烧在荒野之中。
陈文翠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心里慢慢平静了下来,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她说,孩子们从来都没有在面柜中玩耍的习惯,怎么会在柜中玩耍呢?再说,在那样小的柜中又怎么玩呢?小姑娘的一只鞋子怎么在大门口?帮忙焚烧尸体的乡亲也发现其中一个孩子的下身青紫,并有血水流出。挥之不去的疑团很快加大:拓某的堂嫂发现在拓的胳膊上留有几处显眼的抓痕;李萌很快想起当天早上发车时,拓某帮自己推车的情景,当时他还觉得有些奇怪,问他天这么早起来干啥,拓某说他的一块表丢了,出来找表。随后,邻居又提供新的情况,说早上8时许,拓某曾到他家追他们家孩子,孩子跑了。有些村人也提出了相应的疑点,那天拓某一直在陈文翠家周围徘徊,直到下午1时许才离去。村人久找孩子不见时,又是拓某提醒大家在柜中找一找。
根据上述诸多疑点,陈文翠等人又一次来到当地派出所,就上述情况表明自己的疑点,请求派出所立案侦查。派出所在经过一番调查之后,于9月12日将拓某拘传到北滩派出所进行询问。随后,拓某交代了自己的犯罪行为。
记者赶到北滩派出所后,一位唐姓警官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他说,由于此案事关重大,已经移送到县公安局进行进一步审查。在前期他们根据受害者家属提供的疑点进行了初步的调查,认为拓某确实存在作案的动机和时间,遂拘传拓某。据拓某交代,他大概于当天9时许来到陈文翠的家中,强奸了12岁的娜娜,并在门背后用头巾捂昏娜娜。害怕事情暴露,他把8岁的荣荣哄骗进来,用一把锥子逼迫她钻入柜中,随后又在门口强行抓住只有5岁的三女儿佼佼(孩子的一只鞋就在这时挣脱在大门口),将她也扔到柜中,伪造了3个孩子在柜中玩耍最后窒息死亡的现场。
拓某交代了自己的犯罪行为之后,立即在当地引起强烈反响,村民除了要求严惩罪犯外,关于3个孩子死亡的情况有着许多不同的说法。为了进一步核实有关情况,记者冒着风雪来到靖远县公安局。该局局长说,拓某已经被刑事拘留,此案正在紧张的调查处理之中,由于当初排除了他杀的可能,孩子及相关证据又被火化,为了慎重,需要搜寻相关的证据来支撑拓某的供述。同时他要求记者对此事暂时不要报道,考虑到此案的反复性,等检查机关批捕之后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