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经过那条路,我都会略一回眸,怀着一种飘飘浮浮的回忆望望路口。
我不知道我是否在期待他的出现。
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很特别的一个。彼此相知却不相同的类型。
我没有给他打电话,更不曾想过去找他。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若是说忘记了这个人,却一定是假话。
曾经无意中看通讯簿,才发觉:认识得人何其多,成朋友的何其少!成朋友的又保持下来的何其少之又少!重逢带给人的,往往失落多于喜悦,甚至从此断了你想再见的念头。
失望多了,便不受什么刺激,忍着旧友或陌路,不向楼丛揽小诗。楼丛间的空间日益狭小,容不下什么布尔乔亚。
顺带想下去,才明白:那个我一直不去见的朋友,原来是我深深喜欢的。我不愿冒险,不愿去面对失去他的可能,所以坚决地“鸵鸟”起来。
既然故人常另人伤神,我至少还可意选择不见。如果偶然撞上,那就不是我的责任了。
才发现我已如此冷血与懦弱,又如此孤单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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