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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多岁的姐姐蒋立萍说:“我十五六岁时就帮家卖馍和下地劳动,母亲患高血压好多年,大哥二姐成家出去后,只有我长期照顾她,还要照顾下面5个幼小的弟弟妹妹们上学,等到要谈对象时,父母就一直不操心我的婚事。而现在一家人都齐心合力欺负我和妹妹蒋立侠。父母不让我们跟他们一起吃饭,只有他们吃过了我们才敢热饭吃。有时他们出去吃我们就只有在家饿着。我们十来年没出过门了,就连这么近的派出所我们今天还是问着来的。父亲经常打我们。我的大姐过去曾自己谈个对象,父母不同意,把她扒光衣服打,后来我就害怕,不敢自己找对象,父母又一直不问事,所以至今未成家,我一直怪他们。昨天,母亲把我的一句话学给父亲听,父亲就要打我们。下午约3点多钟,我对妹妹蒋立侠讲:你看他们把我们逼得无路走了,日子没办法过了,我们跟他们拼了算了。妹妹也同意。”
“怎么拼?”民警问道。
“能打死他们就打死,打不死我们也不亏。当时我是这样想的。后来当晚我们就把我们的衣服、被子、鞋等都剪烂,准备什么也不留给他们。我们一夜都没睡。天亮后我起来烧稀饭,看见我母亲在楼梯口洗痰盂,我父亲遛鸟去了,我就往她跟前去,她见我就翻着眼,并拿水瓢打我。我上去就掐住她的脖子,掐了有十几分钟时间,直到鼻子都流血了。妹妹蒋立侠从楼上下来,我讲:帮帮忙,去拿根绳子来。妹妹立即拿根家里做生意卖剩下的尼龙绳套在我母亲脖子上,我俩一人一头又勒了有头十分钟,然后我们把她抬到她自己的床上,我怕她没有死,又拿来一把大单片剪子对她脖子插了几下。后我对妹妹讲:老头子知道肯定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和老头子也拼了吧。妹妹同意,我俩一人找根铁棍,坐在屋里等父亲回来。约半个小时,老头子回来了,到屋里舀水喂鸟,我乘他不注意,用铁棍朝他头上砸几下,妹妹也用铁棍砸他头,不知砸了多少下,老头子满头是血,妹妹忽然讲不要砸了,给老头子留口气吧,就拉我,我当时气极了,还用棍砸他胸部,见老头子不动了我才不砸。妹妹讲我们到派出所投案吧,我讲好。杀人要偿命,现在我把生命交给政府处理吧。”大龄女子说完后便号啕大哭。
妹妹蒋立侠31岁,不识字,未婚,她交待杀戮父母的动机和姐姐是一样的。也是说:“我和姐都这么大,做父母的从不给我们找婆家,整天把我们关在楼上。”并说在2001年八月十五前后,她俩就准备一条黄色绳子准备把母亲勒死,后没敢干,绳子就放在床上。
在一两个月后的讯问中,蒋立侠却否认事前有过商量。但很快,两人口供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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