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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华发布会现场 |
[现场报道]:北京防治非典联合工作小组第五次新闻发布会在国际饭店举行，发布会将于10：00准时开始。 [09:56]
[现场报道]:中共北京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蔡赴朝，北京市人民政府副市长范伯元，卫生管理与流行病学专家、北京市卫生局副局长梁万年，北京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主任王惠在主席台就坐。 [10:03]
[主持人王惠]:女士们，先生们，新闻界的朋友们早上好。北京防治非典联合工作小组第五次新闻发布会现在开始。 [10:05]
[王惠]:今天出席我们新闻发布会的领导有：北京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蔡赴朝，北京市副市长范伯元，卫生管理和传染病学专家、北京市委生局副局长梁万年，他们将给大家介绍近期北京防治非典的工作情况，并回答各位关心的问题。 [10:05]
[主持人王惠]:今天的新闻发布会预计一小时，下面，我们先请蔡赴朝先生向大家介绍情况。 [10:05]
[蔡赴朝]: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我向大家简要通报三个方面的情况。 [10:06]
[蔡赴朝]:首先，关于提高收治率问题，由于我们采取了调整定点医院的做法，特别是的我们的小汤山医院，中日友好医院和宣武医院正式启用，我们收治患者的能力已经大大增强。截止到5月6日晚上24时，我们原来在各区县非定点医院收治的非典患者转移到了市定点医院。 [10:06]
[蔡赴朝]:我要通报给各位记者朋友，现在我们讨论的已经不是如何提高收治率的问题，现在我们已经做到了确保收治。所有的确诊的非典患者都能够全部收治到我们的市级定点医院当中去。 [10:08]
[蔡赴朝]:我要通报的第二个问题是关于降低医务人员的感染率问题，到昨天为止，如果按职业来划分，我们确诊的非典患者总人数，医务人员还占首位，但是如果按照当日直接确诊的患者人数来看，医务人员的比例已经呈现了明显下降的趋势。 [10:09]
[蔡赴朝]:我们的统计数据表明，从4月21日到5月1日，这一段期间，医务人员当日确诊的发病人数都是日均保持在两位数，我们计算了一下，平均每天是15.81人。从5月2日开始到昨天整整一周时间，这一周每天直接确诊的医务人员的数量都已经降到了个位数，平均每天是6.3人。 [10:10]
[蔡赴朝]:昨天和前天，我们的医务人员当日直接确诊的人数都是4个人，所以现在看，应当说，已经向一个比较好的势头在发展，但是我们对此绝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我们还要加倍努力地做好降低医务人员的感染率问题。因为这不仅关系到我们广大医务人员的身体健康和安全保障问题，也是我们切断传染链，切断传染源的一个很重要的措施。 [10:10]
[蔡赴朝]:我要向大家通报的第三个问题是关于解除隔离问题。大家已经注意到了，昨天北方交通大学解除隔离的人数是373人，中央财经大学昨天解除隔离的人数是122人，昨天晚上我又得到一个信息，人民医院的家属宿舍楼解除隔离了110个人，另外人民医院某些区域、某些机构、某些设施也宣布解除了隔离，涉及解除隔离的人数是290人。 [10:11]
[蔡赴朝]:以上总计解除隔离人数是895人，另外，5月5日，还对位于昌平区的北京科技研修学院隔离的22个师生也已经宣布解除了隔离。除此以外，东城区京港101号楼工地前一段时间隔离了399位民工，现在这399位民工当中也有274位民工解除了隔离，余下的100多位，今后两天，如果在他们当中没有新发病例的话，他们也将被解除隔离。 [10:14]
[蔡赴朝]:我们的隔离情况，媒体每天都给予通告，我想记者朋友们可能都注意到了，现在还有四处工地被隔离控制管理，这个问题我们现在是高度重视。我以前在新闻发布会上已经讲过，我们对工地民工群体十分重视，并且采取了很多保护措施。尽管如此，我们认为在防控工作上，工地的工作基础相对来说弱一些，现在正在研究进一步的措施。市委书记、北京防控非典联合工作小组的组长刘淇同志已经决定，今天晚上要开会研究如何进一步采取措施确保广大民工同志们减少污染，确保他们的健康和安全问题。 [10:15]
[王惠]:下面请北京市副市长范伯元先生介绍情况。 [10:18]
[范伯元]:各位媒体的朋友们，根据国务院、教育部的统一部署，北京市2003年普通高等学校统一招生考试将在6月7日、6月8日两天如期举行。高考始终是社会的一个热点问题，在北京市抗击SARS的斗争当中，如期举行高考，更将成为全社会所关注的一个问题，我今天想就北京高考的事情向大家通报一些情况。 [10:19]
[范伯元]:2003年，北京市一共有81266个学生报名参加高等学校的考试，按照报考科类来分，文史类的考生有28966人，占报名总数的35.6%，理工类考生有52300人，占报名总数的64.4%。 [10:21]
[范伯元]:全国将有457所高校在北京招生，招生的计划数为57566人。按照学科来分，文史类计划招生16573人，理工类计划招生40993人，按照学历层次来分，本科计划招生33296人，专科、高职层次的招生数为24270人。 [10:21]
[范伯元]:2003年高考报名人数和招生计划人数都比去年有所增长，报名人数比去年增长了9458人，增长幅度为13%，招生计划数比去年增长了7950人，增长幅度为16%，所以招生数的增长要高于考生的增长幅度，其中本科计划增长3300人，增长幅度为11%，专科计划增长4650人，增长幅度为23.7%，今年高考预计录取的比例为70.8%。 [10:23]
[范伯元]:为了配合全市抗击非典的工作，减少人员流动、聚集、避免交叉传染，我们对今年的高考招生工作中的一些程序作了调整，今年高考填报志愿的工作调整到高考成绩公布以后进行，也就是由原来的5月15、16日调整到6月28、29日进行。 [10:24]
[范伯元]:高等职业学校的一些单独招生考试的报名工作将调整到文化课统一考试以后进行，将到6月下旬进举行，今年将暂停全市统一组织的外语专业的考试。今年我们将不允许社会各界举办各种类型的人员大规模集中的高考咨询活动，我们将通过电视、网络、电话以及各种宣传材料来宣传各个高校招生的情况。 [10:26]
[范伯元]:目前，我们的中学和小学正在停课，对于高三毕业班的学生，全市统一规定在5月22日复课，他们将到学校来准备高等学校的考试工作。 [10:27]
[范伯元]:在抗击非典的特殊时期举行高考，这是非常艰巨的工作，在国务院和教育部的统一部署之下，在市委市政府的组织之下，我们各个区县、市教育机构将共同努力，为我们的考生创造一个健康、宽松、安全的环境，使得我们的考生能够取得比较好的成绩。 [10:29]
[王惠]:谢谢范先生，下面请各位记者提问。 [10:30]
[中国日报记者]:蔡部长，您刚才在情况介绍中，谈到在现有的非典患者中如果按照职业来划分的话，医务人员仍然是排在首位，能否请您分析一下其中的具体原因。现在医务人员的感染率比较高，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医院现在是最大的传染源呢？ [10:31]
[蔡赴朝]:我想医务人员受感染的人数比较多，起码有这样三个原因。第一，医务人员和患者接触得最早；第二，他们和患者接触的距离最近；第三，医务人员和患者接触的频率也最高。 [10:32]
[蔡赴朝]:所以，医务人员患病机率也最大。在非典疫情突如其来地袭来的时候，包括医务人员在内，大家对非典的传播规律认识都不是很清楚，但是疫情来了，我们的广大医务人员出于救死扶伤的天职，满腔热情、义无反顾地一下子扑到了抗击非典的第一线上去。当时医务人员的自身防护和医院为医务人员防止感染所采取的措施，现在来看都不是很完善，所以那个时候医务人员确实是感染得比较多。 [10:32]
[蔡赴朝]:发现这个问题以后，我们给予了高度重视，大家也看到，包括我们的党和国家领导人对医务人员的健康保证问题都十分关心，于是，我们相继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刚才我在发布会刚刚开始的时候，也介绍了一下情况，目前医务人员的感染率已经呈现明显下降的趋势。 [10:33]
[蔡赴朝]:关于医院是不是传染源的问题，我想对于这个问题也毋庸讳言。在非典疫情初期，我们有些医院确实是重要的传染源之一。受感染的对象主要是我们的医务人员，当然也出现了有一些患者自己拿着病例单子去拍X光片、划价、交费、取药的情况。 [10:34]
[蔡赴朝]:我再重申一下，这些情况是在疫情初期出现的。出现这些问题以后，我们马上措施跟进，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特别是针对医院可能造成感染的主要部位，也就是接诊初期的发烧门诊，我们采取了许多果断的、被事实证明有效的措施。 [10:35]
[蔡赴朝]:比如大家注意到了，我们起初公布的发烧门诊的数量是147家，然后调整到123家，最近又调整到了63家。数量的变化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我们对发烧门诊加强了整顿、加强了管理。现在的发烧门诊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已经达到了合格的标准。 [10:36]
[蔡赴朝]:通过我们采取诸多的措施，通过强化管理，我们的医院过去那种容易成为传染源的状况已经得到了根本上的改变。谢谢。 [10:37]
[法国电视台记者]: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关于死亡率的问题，这个星期我们在伦敦的一家健康杂志上看到死亡率大概是20%或者是更高的50%、60%。我想请问一下在北京的死亡率是多少？第二个问题，关于在农村出现的恐慌和暴力事件，你们将如何控制这样的恐慌和暴力事件的出现呢？ [10:38]
[梁万年]:关于病死率的问题，我首先要讲一个概念，死亡率和病死率是不一样的，可能你的问题是病死率的问题，因为死亡率的分子是确诊SARS所死亡的人数，分母是全部人口，这个地区、这个城市所有的易感人口数。病死率的分子是确诊SARS而死亡的人数，分母是患SARS的确诊人数。所以我估计你的问题是病死率的问题。 [10:40]
[梁万年]:20%-40%的病死率，在北京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无论在任何一个地方监测，在任何一个试验中都没有出现过的数字。据我们分析，因为病死率是动态变化的，每天的收治人数不一样，死亡人数不一样，病死率是在动态变化着的。据我们现在的初步分析，北京市总体的病死率是在5%左右活动。 [10:41]
[梁万年]:不同人群的病死率是有一定区别的，比如说患病的人群年龄比较大的总体病死率的概率要高于年纪比较轻的。患有其他慢性病的人，这些人的病死率要高于身体健康的，没有其他慢性病的人。 [10:42]
[蔡赴朝]:关于这位先生提出的第二个问题，我想先借用一下中国的一句俗语，中国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北京的农村究竟发生没发生恐慌、暴力事件，我特别欢迎这位记者先生到郊区农村去看一看。我现在作出的回答是：我们不仅没有丝毫的恐慌的、暴力的迹象出现，相反，在京郊农村是一派人心稳定、安泰祥和的景象。 [10:44]
[蔡赴朝]:我记得在上次的新闻发布会上说过，京郊农村的农民确诊染上非典病的只有9位，昨天我又问了一下主管农村工作的负责同志现在的统计数据，全京郊农村的农民仍然只有9位患上了非典病。 [10:45]
[蔡赴朝]:大家知道北京市一共有18个区县，其中远郊区县是10个，10个远郊区县当中，有一个区有4例确诊患者，有5个区县各有1个。 [10:45]
[蔡赴朝]:大家想想，一个区县几十万人口，几十万人口当中出现了一个病例，有什么理由让大家惊慌失措、恐慌呢？所以整个京郊农村生产、生活秩序正常，可以说那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 [10:48]
[蔡赴朝]:这位记者朋友，还包括在座的、不在座的任何一位记者朋友，如果说很想了解一下我们农村的情况的话，没关系，我们可以帮助你联系一下，不用做任何准备，你可以提出你想去的任何一个村庄，我们可以陪同你一起去。但是大家要做这样的思想准备，就是现在农民的自身防范意识是很强的，汽车开到村口的时候，村民可能会很有礼貌地请你把车停下来，要给你测测体温，给你消消毒，然后你就可以到村里自由参观了。 [10:50]
[巴联社记者]: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们知道有很多外国人都表示要帮助中国控制SARS疫情，请您告诉我们，你们最希望外国向你们提供什么样的药物？第二个问题，市场上有很多中西药，据你们的经验，哪些药物是非常有效的？ [10:53]
[蔡赴朝]:国际社会对中国、北京发生的非典疫情十分关心，我们表示深深的谢意。实际上，我们和国际上的相关组织、相关国家也在进行着这方面的合作。包括世界卫生组织，大家已经注意到，北京市最高领导人和国际卫生组织的官员已经做了多次接触，进行了很多有益的探索、商讨、合作。更为准确的表述，我还是请范市长来做。 [10:54]
[范伯元]:在北京防治非典的工作当中，我们深深感到世界大家庭的互相支援，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接到20多个国际科技组织和专家，有的来到北京，有的发来E—Mail，来介绍他们认为行之有效的一些办法。 [10:54]
[范伯元]:我粗略地想了一下，他们在三个方面对我们予以支持。第一个就是近期比较急的工作，在给我们提供流行病学的方法上，为我们提供对于SARS的诊断方面，有很多专家来帮助，特别使我感动的就是5月6号晚上，我约见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伊丁教授，他把他所研制的ECL试剂盒无偿赠送给北京一万多盒，用在北京临床学诊断上。 [10:56]
[范伯元]:第二个方面，是偏向于中期和长期的合作问题。我们现在已经和一些机构共同对于我们现在许多病毒的样本进行分析，来研究它的基因序列，来研究如何根据北京现在的病毒研制各种疫苗、药物。 [10:58]
[范伯元]:另外，我们共同研究在北京、在中国，如何在SARS之后，吸取这次的经验，建立更加完善的公共卫生体系，这方面已经做了一些合作的探讨。 [10:58]
[范伯元]:我感到我们特别需要第三个方面的合作，那就是互相理解，互相支持，一位美国的预防科学专家跟我讲，他认为北京这次UNLUCKY，和纽约9.11一样，对我们表示了一种理解，并且这几位专家都是积极来帮助北京抗击非典，他们的夫人不愿意他们到北京来，流着眼泪到机场送行。他们到了北京以后，看到北京的情况，他们打电话给夫人，他们的夫人安心了。所以这种国际科技合作当中的友谊，我们是非常珍重的，今后我们要加大这方面的研究，依靠科技加强北京对于非典的防治工作。我要特别谢谢国际上这些科技界的朋友，同时也谢谢今天在座的各位新闻界的朋友。 [10:59]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记者]:这几天，我们看到大街上的行人比“五一”前和四月底的时候明显增多了，一方面可能是和政府采取的措施有关，但是另一方面也说明人们对于这种生活已经比较习惯了，而产生了一些麻痹大意的想法，这对于控制非典是非常不利的，蔡先生对此有什么看法？从前一段时期的发病人数来讲，除了有两天，一天是69例，一天是70例，其余几天发病人数并没有下降。我想问一下发病的高峰平台期什么时候能够渡过？ [11:02]
[蔡赴朝]:这位女士提了两个问题，我回答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由梁先生来回答。 [11:03]
[蔡赴朝]:最近两天，大街上的行人确实有所增多，我想大家对非典疫情的认识有一个逐步深化的过程。我们对它的基本态度是这样的：高度重视、严密防控、积极治疗，但同时又不必“闻非色变”。 [11:04]
[蔡赴朝]:我想，我们现在一方面在防控措施上丝毫没有敢懈怠，尽管最近几天疫情发展的总体人数有所下降，但是各项工作还要紧紧跟上。另一方面，由于对于防治非典的知识介绍得比较多，大家也认识到上街走一走，到公园里玩一玩，转一转，在空气比较流通的地方，受感染的几率是极低的。 [11:05]
[蔡赴朝]:我认为这位女士的提醒是很及时、必要的，我们对非典疫情既要以科学的态度重视，同时又要以积极、乐观的态度来对待，但是不能放松警惕，不能麻痹大意，特别是各级党委、各级政府、各级领导还应当看到现在的非典疫情仍然是比较严峻的。现在有些群众放松了一点，当然前一段时期有一些不必要的紧张、恐慌情绪，现在松驰下来了，应当说是一个好事，但是我们的工作应当更抓紧、更扎实。作为领导者千万丝毫不能有喘一口气的想法，我们要加倍努力工作，要严阵以待地对待疫情，最后才能取得抗击非典的最终胜利。谢谢。 [11:08]
[梁万年]:北京市SARS疫情从4月21日开始达到比较高的水平，一直持续到5月2日，在这12天的时间内，我们做了一个每天新收治确诊病人的资料统计，在这12天时间内，平均数在70—80之间，也就是说每天平均要新收治70—80人。但是从5月2日以后，一直到今天上午10点钟截止，每天新收治的、确诊的SARS病人在30—40人。这种情况说明，北京市持续了十几天的SARS流行较高水平的平台期已经下降到一个低水平的平台。 [11:09]
[梁万年]:如果总体来描述北京这段时间的疫情的话，我们可以这样说，总体来看北京市SARS的上升趋势得到了有效控制，疫情出现了下降的迹象和趋势。 [11:11]
[纽约时报记者]:我有两个问题，都是比较技术性的问题。第一个问题，蔡先生提到在医务工作者中，昨天和前天新增的当日确诊人数都是4人，但是新增的确诊人数在全北京范围内不止4个，也就是说有很多人通过其他的渠道传染的，而不是在医院里染上SARS的。还有出现了在淘大花园的集体感染事件，如果在医院里切断了感染源的话，那些人是什么地方，怎么样感染上SARS的？你们是否会在住宅楼里有一个楼内的防疫措施，在住宅楼里是否会出现由排泄物引起的群体感染事件？第二个问题，关于死亡率的问题，刚刚发言人已经拒绝了传统上对于死亡率的定义，即由伦敦的《健康日报》所描述的定义，他认为，传统上的死亡率的定义不是以得SARS的人数为分母，以得SARS致死的人数为分子，而是以所有因为SARS而住院的人数为分母，以因为SARS死亡的人数为分子，如果按照这样一个方程式，我很怀疑你刚才所说的死亡率是5%是否准确。从科学的角度上看，您认为死亡率应该是什么？ [11:19]
[梁万年]:刚才蔡先生所说的每日确诊的4人，是指某个特定的职业，比如医务人员，不是所有的人数是4人。我们所报告的疫情都是基于各级各类医院所报告上来的，我们没有以人群为基础进行普查和流行病学调查。 [11:21]
[梁万年]:因为研究每天新收治而被确诊SARS的病例数以及他们的来源，对控制SARS的疫情是非常有价值的。首先，我可以肯定地说，除了以医院为基础的感染以外，肯定还存在着其他的传染源在社会上的情况，因为这是呼吸系统疾病传染源控制的最大难点。关键的问题是，每日新收治确诊的这些病人有多少人已经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在我们的视野之中了。也就是说还有多少人的发病，我们根本就没有掌握住，他突然发病了，今天来看病了，被确定为SARS。 [11:21]
[梁万年]:我们就北京的资料初步分析，大概每日新收治的病人有40—50%的人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们通过医学留观，通过对和SARS患者密切接触者的这部分人的隔离，掌握他们的情况。另外一部分人我们不清楚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又进一步分析了这些人，我们感到有很多原因，其中不排除外地的一些患者进京就医，以及还有一部分的隐性感染者、处在潜伏期的患者以及症状较轻没有及时到医院里来的，我们没有及时发现他。 [11:23]
[梁万年]:为了防止你所说的除了呼吸道和直接接触传播以外，还有可能存在消化道和其他途径传播的可能，所以我们要求各个人群密集的场所，人口流动的场所，以及患了SARS，或者是疑似SARS病人的家庭和楼道都要进行彻底的消毒。我们全市有2500人的流调大队和巡视人员专门从事这项工作，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们认为我们这项消毒的措施，这种预防除掉呼吸道传播途径以外的其他途径的措施是到位的。 [11:24]
[梁万年]:第二个问题，两个率的问题。我前面所说的5%，是指病死率，而不是死亡率。根据国际惯例，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的规定，我们在计算这样一类疾病病死率的时候，分母是从各级各类医疗卫生机构所报告的确诊的SARS患者，分子是已确诊这种疾病而死亡的人数。当然这些分母，确诊的SARS患者并不一定百分之百都住在医院，所以说，你所说的住院死亡率，是指分母是住院的SARS病人，分子是在住院的SARS病人当中而死亡的SARS病人。这和我们所报告的SARS确诊病人的病死率是有一定区别的，我们的分母是包括有一部分因确诊SARS而没有住院的人，这部分是谁呢？可能年纪比较大，患有其他的并发症，当确诊SARS的时候，在运输过程当中路途死亡了，可能还没有来得及住院就死亡了。这些病人我们仍然算在分母当中。 [11:27]
[梁万年]:同时，死亡率和病死率是两个概念。可以肯定地说，目前所公布的SARS病人的病死率是准确的。 [11:28]
[王惠]:谢谢梁先生。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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