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野是我国著名的文学家、翻译家、教育家和鲁迅研究专家。昨天,是李霁野诞辰百年的日子,“光荣的文学道路——纪念李霁野诞辰一百周年”座谈会在市文联隆重举行。说到李霁野的文学道路,就不能不想起鲁迅,不能不谈他与鲁迅的密切交往和深厚情谊,李霁野是鲁迅最亲密的学生、同志和战友,而鲁迅则是李霁野文学和人生道路的引路人和导师。
与鲁迅第一次会面
在座谈会上展出的实物中,记者见到了一本李霁野著的《回忆鲁迅先生》。在这本1956年出版的珍贵小册子中,收录了李霁野所写的“在北京时的鲁迅先生”等文章,其中就讲到了第一次与鲁迅见面时的场景和在自己心中留有的印象:“1924年冬天的一个下午,一位熟朋友领我到北京阜成门内西三条二十一号。这就是鲁迅先生的住处……我们走进靠里的一间小屋。一位留着短短的胡须、上身穿着灰色毛线衣、腿脚仿佛还扎着腿带的人从书桌跟前站起来。不用介绍,从额角和那炯炯有光的眼,我便知道这就是我所景仰的鲁迅先生了。”
未名社印证深厚情谊
对于这初次的会面,李霁野曾说过自己的印象:鲁迅先生是“绝无傲态,和蔼若朋友然。”1924年,李霁野还只是个20岁出头的年轻人,促成他与鲁迅这次会面的原因是因为李霁野翻译了俄国作家安德列夫的《往星中》,当时李霁野的同学将译稿送给鲁迅审阅,李霁野曾回忆说:“他第二天就看了,并约我去谈谈少数要修改的地方。这对我是极大的鼓舞。为印行这本书及其他几个青年人的译著,他建议成立了未名社。所以1924年是我的文学活动正式开始的时间。”
从此以后,李霁野与鲁迅就开始了密切的交往,也是在这种交往中,鲁迅萌发了成立文学社团“未名社”的念头,而李霁野的《往星中》则成了未名社重要的发起缘由之一。从《鲁迅日记》中可以看到,从1924年初次见面时起,到1936年鲁迅病逝,有关李霁野的记载达292次,这些记载中大多为李霁野拜访鲁迅或鲁迅收到他的来信的记录。而鲁迅致李霁野的书信,仅保存下来的就有58封之多……从这交往的频繁和通信的密度,不难想见他们在十多年间所建立的深厚情谊。
鲁迅纪念馆有“李霁野专库”
出于对鲁迅先生至诚的崇仰和热爱,李霁野生前每逢鲁迅诞辰或逝世的纪念日,总要写文章或发表演说,数十年始终如此,研究专著方面先后出版了《回忆鲁迅先生》、《鲁迅先生与未名社》等著作。李霁野对鲁迅研究事业始终给予关注,奔走呼吁不遗余力,特别是向上海鲁迅纪念馆多次捐赠文物,陆续将他自己的十余册著译作品赠予馆藏,并曾多次捐献他的老友、未名社成员之一台静农的著作、手迹和笔砚等遗物。在他逝世后,他的藏书、手稿、书信、著作以及相关遗物,也由亲属捐赠给纪念馆的现代文学与版画特藏专库——“朝华文库”,建立了“李霁野专库”。
生命火炬代代传递
李霁野曾说过,与鲁迅交往的珍贵记忆是永远不会磨灭的。“每次和先生谈话,我都觉得很爽快,仿佛给清晨的凉风吹拂了一样。深夜走出先生寓所的时候,那偏僻的小巷里早就没有了人声人影了,他总望我们走远了才进去。在那静寂的街道上步行着,先生的声音和容貌还萦绕在脑际。”
李霁野曾写过,他引用过一位古希腊哲学家的话,说人活着的使命,就是将生命的火炬一代一代地传递下去。鲁迅与李霁野之间正是如此。他们“义兼师友”的情谊已成为艺林学海的一段佳话,更是以鲁迅为旗手的中国现代文学和文化发展历史轨迹的突出反映和鲜明见证。正所谓“春风风人,春雨雨人;薪烬火传,代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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