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七年前,我担任了张女士的重要著作《南京大屠杀》的主要译者和校译,这本书在1998年4月由东方出版社出版。由于这是一部极为严肃的著作,曾震惊美国和整个世界,也引起某些日本人士无端质疑和粗暴指责,我与其他几位译者和责任编辑都是怀着一种肃穆、认真的心态展开着各自的工作,同时,认真查阅国内能够搜集到的所有资料来一一核对有关的重要历史史实和数字。经过这样一个过程,这个当时只有20多岁的年轻女作家高度的学术素养和正义精神,让作为同龄人的我一直心存敬意,而作为九尺华夏男儿,更有一种浓重得散不开的愧疚。毫不过分地说,这样的心情对我的影响是持续的,也帮助校正了我此后的学术和人生道路。
无论离去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纯如毕竟已经离开了。虽然我心里仍有许多的疑问,作为一个严肃的历史学家,应该有超乎常人的意志。作为一个关注人类命运的作家,不会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自己最唾弃的武器。
我们在这本书的译后记中说了这样的话:“本书编者和译者对作为华裔美国人的张纯如女士所表现出的强烈的正义感、严肃的职业责任心和华夏子孙的民族亲情表示钦佩。广大读者读过此书,当会人同此心,与我们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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