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表达师生情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昨日清晨,在总医院殡仪服务站,先生安静地“睡”在那里。
昨日凌晨5时,遗体整容师李树发先生早早地来到医院,他为陈先生穿上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服———这套衣服正是先生飞赴香港领回邵逸夫数学奖时的装束,鞋子依旧是先生穿习惯的老美华的特制软皮面鞋。李师傅说,他对陈先生的为人非常敬佩,所以为陈先生化妆他也格外用心。早晨,李师傅不到4时就出了家门,因为他要让先生走得从容、安详。
清晨6时50分,为陈先生开最后一班车的司机郭师傅对灵车进行了最后一次检查。
郭师傅说,陈先生的灵车布置是他特意设计的,专门将遗像上方的灵幔由平时的黑白两色改为墨绿色和白色,因为这样显得更加肃穆、庄严,也显现了陈先生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风范。郭师傅考虑再三,最后决定将遗像下面的白菊凸出来形成一个斜面,这种立体式的花丛设计史无前例。郭师傅说,先生的银发和周围的白花,正象征着他高洁的人格和追求简洁的一生。
清晨7时23分,南大侯自新校长来了。侯校长一袭黑衣,望着陈先生的遗体深深地鞠了三躬,然后走近先生,目光久久地停在先生的脸上,仿佛要利用这最后单独相处的机会倾诉对先生的思念。“南开要做最好的数学”是陈省身和侯校长最后的约定……
不到10分钟,陈先生的儿子,女儿、孙子、外孙都来了。没有更多的言语,有的只是默默的注视、深深的思念、低低的呜咽。每个人都强忍着泪水,眼眶满满的都是怀念。
清晨7时47分,陈先生的遗体被从总医院殡仪服务站抬上了灵车。灵车上,先生棺椁两侧各摆放着三盆万年青,象征先生风骨万年长青。
清晨7时50分,灵车徐徐启动,驶离殡仪馆。从四平道经新兴路、鞍山道、红旗路、复康路,绕外环线抵达北仓殡仪馆。此时,旭日从东方升起,路上是忙碌的市民。见是陈省身先生的灵车经过,许多人主动停下来,下车目送先生离去。
上午8时37分,陈先生灵车驶进北仓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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