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诉讼10年了未讨到“说法”
郭喜翠这是第三次去日本了,都是为了这次诉讼。她曾患有脑血栓,身体一侧不能动弹。他儿子周桂荣说,“为了诉讼,妈妈没准就会把命都搭上了,你说她这么大年纪走这么远的路,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从家到县城走了3天,然后从县城坐火车到北京,再从北京坐飞机到日本。79岁的郭喜翠这一趟走得太艰难。从1996年到现在,郭喜翠为诉讼已经走了近10年。
1996年2月,中国慰安妇告日本政府的案子提起诉讼,诉讼请求包括,要求日本政府赔礼道歉、公开谢罪并赔偿。2002年3月29日,东京地方法院一审宣判原告败诉,法院认定了当年的侵害事实,但以“个人没有权利起诉国家”为由宣布败诉。之后,原告又向东京高等法院提起二审诉讼。今天,东京高等法院将宣判审判结果。
与郭喜翠同一批起诉的,还有另外一位原告,但目前已经离世。
艰难的取证每次调查都像脱层皮
郭喜翠的代理律师康健握着她的手,老人的手很粗糙。面对这样的当事人,康健经常感到心力交瘁。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民间对日索赔指导小组副组长康健经常代理二战劳工和慰安妇的案子,这次郭喜翠的诉讼是中国大陆慰安妇案子的第二批诉讼,第一批诉讼有4名原告。到目前为止,慰安妇诉讼无一胜诉。
“非常困难”,康健说,首先是调查取证困难,慰安妇本身没有名单,调查取证就光凭一点点地走访。“每次调查取证我们律师都像要脱层皮。当事人陈述事实非常痛苦。这种特殊经历当事人怎么去说。而且,每一次回忆,对于当事人来说都像是生生撕开她的伤口。但是对于律师,我们还必须要当事人详细陈述受害事实。有的时候,当事人甚至趴到我们耳朵旁边和我们说。”
另外,慰安妇由于涉及到个人隐私,很多受害者不愿意站出来。康健说,事实上,慰安妇作为性奴隶,在国际舆论上引起的关注非常大,但在诉讼道路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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