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1日中午,一架小型“塞斯纳”飞机(见上图,新华社发)突然闯入美国首都华盛顿上空禁飞区域,直逼白宫而来。虽然事后证明小飞机纯属误闯禁地,但“9·11”事件后早已杯弓蛇影的达官显贵们还是上 演了一场紧急大撤离。
军方连发四次开火警告
当时白宫和国会山附近一片混乱。白宫的安全警报一度提升到最高级的红色达8分钟,美国军方的两架黑鹰武装直升机和两架F—16战斗机先后出动拦截,并发出4次开火警告,最后押送肇事飞机在马里兰州弗雷德里克的一个小型机场降落。
由于害怕遭遇恐怖袭击,白宫进行了大规模的紧急疏散。从CNN的电视现场直播中可以看到,白宫周围警车疾驰,荷枪实弹的警察不断招呼工作人员快跑,许多从楼里跑出的工作人员站在空地里惊魂未定。军用飞机在人们的头顶呼啸而过。有保安大叫:“这不是玩笑!这不是演习!大家快跑!”
警报发出时,美国总统布什不在白宫,而是在马里兰州与高中时期的一位朋友骑自行车锻炼身体,对白宫的这场慌乱全然不知。副总统切尼、布什夫人劳拉和前总统里根的夫人南希当天在白宫参加一场特别活动,本来打算在白宫过夜,后来均被紧急转移到不同的安全地点。而在白宫进行采访活动的记者都被要求前往安全场所。一名在白宫西厅的保安对记者大喊:“去地下室!”
警察要佩洛西光脚快逃
国会山也是一片狼藉。国会山上的众多议员和工作人员在警察护送下也迅速撤离。一名安全官员在现场喊道:“离开这里,快跑!”一名参议员助手表示:“警报信息是通过每个国会办公室都安装的特殊寻呼机传送的,他们要我们往南疏散,因为我们可能马上遭到飞机袭击。”来自俄亥俄州的众议员鲍勃·内说:“当时办公楼走廊里乱作一团,人们叫着喊着,我觉得肯定出事了,这时撤离的警报响起。”众议院议长丹尼斯·哈斯特德被转移到了安全地带。警察簇拥着将众议院少数党领袖南希·佩洛西女士送出办公室。为了让佩洛西能够跑得更快一些,警察慌乱之中脱掉了她的鞋。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白宫附近的美国财政部和国会山附近的最高法院也立即疏散人员。安全官员冲入最高法院大楼,要求那里的工作人员迅速进入地下室和地下车库避难。一名保安高喊:“这不是演习!”财政部则通过扩音器建议雇员立即行动起来,躲避危险。于是许多工作人员被疏散到了街道的对面。15分钟内,白宫、国会山、最高法院、财政部几乎全部撤离一空。 中午12时半左右,警报解除。疏散的人群重新返回办公室。不过在现场仍可以看到战斗机在上空盘旋,全副武装的安全人员仍严阵以待。
误闯铁桶阵已非头一遭
初步查明,这架肇事的小飞机属于宾夕法尼亚州斯莫克敦的一家航空俱乐部,由宾夕法尼亚州起飞,前往北卡罗来纳参加一个航空表演。美国飞行监管当局称,雷达在中午11时28分发现这架飞机因迷路闯入禁飞区,最危险时距离白宫仅3英里。两名肇事飞行员后来被警方拘留,接受了警方的问讯。目前这两名肇事者已经被释放。当局之所以不对这两人提出起诉,是因为他们不是故意要冲闯禁飞区,而是在操作时偏离了航向,情有可原。
美国的金融市场对这场混乱作出了反应。当天美元汇率立即出现小幅下挫。在有关恐怖袭击的传言被澄清后,美元汇率才迅速攀升,很快就收复了所有失地。
“9·11”事件之后,许多美国人已成惊弓之鸟。为了打造保卫首都的铜墙铁壁,美国当局以华盛顿纪念碑为中心划了16英里空域为禁飞区,禁止私人飞机等穿越。3年半来,有数百架飞机误入过禁飞区。去年6月,肯塔基州州长在前来华盛顿参加里根葬礼时,其私人飞机也曾误闯禁飞区,导致国会山千人大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