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学上有“能量最低原理”、“最小作用量原理”……数学上有最小值问题、“最速降线问题”……许多迹象和规律都表明,自然界似乎存在一种状态,那是最自然、最舒适、最节省、最理想……的一种状态,它可能只是一种假设,但它永远是人们向往的境界。
说得玄妙一点、东方一点,有点类似道家所谓“无极而太极”的境界。
而人类社会是一个复杂了多少倍的过程,那个“最最最”的理想境界虽仍然存在,但在很多人看来遥不可及,甚至根本就意识不到它的存在。人们更多地只关注那些中间过程———比如利益,比如奢侈,比如贪欲,比如更为抽象的“面子”。
已经有不知多少报道,像今天的新报一样,讲过诸如一次性桌布、一次性饭盒、一次性筷子、一次性杯子之类的东西,里边蕴含着多少违反自然规律的悖谬:一次性桌布、饭盒是拿石油制成的,属于不可再生资源,而丢弃后要使之降解、复归自然,又得至少花费上百万年的时间,对环境的污染不可估量;一次性筷子、一次性杯子每天要“吃掉”多少公顷森林,“地球之肺”早已千疮百孔……人们的机器在日夜不停地运转,却运载着人类离那个“最最最”的理想境界越来越远,也不知何时能够回归。
现代人的一个通病是缺乏终极关怀,也就是说,像当年的杞人一样的忧天者是越来越少了。人们关心眼前的舒适或者面子,关心莫须有的所谓“卫生”,贪恋货币符号化的低成本、高利润,其实都只是生命长河中的一点小小涟漪而已。有人也许会说,那关我屁事,我只关心那些最实实在在的,比如钱。然而,最“实在的”,往往也就是最虚无的。而最遥不可及的,则反而可能是最无处不在的。
因此我们要倡导一种节约型社会,一种节约型的生活方式,相信当年忧天的杞人如果在世,也一定会加入这场节约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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