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岁男孩张炘炀考上了天津的大学,一时间受到媒体的热炒。与此同时,一个10年前的“少年作家”沦为“未婚妈妈”、蜇居郊野的故事也引起了人们的热议。两则新闻放在一起,十分耐人寻味。笔者不禁想到了《世说新语》里的一句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这个“大未必佳”缘于很多的因素。其中有主观的也有客观的因素:
比如能否戒骄戒躁——神童成名之后,能否保持平静的心态,持之以恒地投入学习,避免过多的采访和社会活动,避免浮躁。从关于少年作家庞秀玉的报道中我们看到,庞秀玉成名之后,曾一天接受过16家媒体的采访,又出国几个月,回来之后功课一落千丈,以致对她的自信心造成了严重的打击,加之家庭的原因,导致后来的退学。今日的张炘炀也面临着庞秀玉当年“风光无限”的处境,在开学报道当天,围追的媒体有十几家,一个少年在这种情形之下,让他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并非易事。
再如是否具有顽强的意志力——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更何况一个备受瞩目、人们期望值很高的神童,经历一连串的跳级,心理充满优越感,未来不确定的各种挫折和打击,他能否承受?从中学到大学,生活的环境、学习的方式都有很大的不同,张炘炀独立生活、适应环境、承受挫折的能力如何?
此外还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客观因素,都会或多或少地影响到一个少年的成长,比如时代环境、社会环境,比如家庭、父母,比如机遇、人际关系,等等,未来的路上会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一个“神童”就像一个崭露头角的小树苗,要想长成参天大树,要经受岁月风霜雨雪的考验。中国科技大学著名的“神童班”,早期的毕业生中,既有20多年后成为微软亚洲研究院首席科学家的张亚勤,更有很多当年红极一时现在却默默无闻、沉寂于平庸的。
今日的神童,并不一定就是明日的天才。从神童到天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且一路上坎坎坷坷,决不会一帆风顺。梁启超曾教育年轻后生:“盖人生历程,大抵逆境居十六七,顺境亦居十三四……其事愈大者,其遇挫愈多……非至强之人,未有能善于其终者也。”
因此,笔者认为,“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神童有很多,天才却很少,神童只是一块尚待雕琢的璞玉。(郭剑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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