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时超过两年,耗资30亿元,参与人数超过1000万。
这是与第一次全国经济普查相关的三个数字。在这三个数字的背后,隐藏着许多的故事。
30亿不够花
经济普查花了30亿元,这是国家统计局局长李德水透露的。
据他介绍,经济普查所需经费,由中央和地方各级人民政府共同负担,并列入相应年度的财政预算。考虑到基层特别是中西部地区的经济状况,国务院经济普查办公室还用中央财政安排的资金,为这些地区购置了数据处理的计算机及其配套设备,还为一些地区购置了必要的交通工具。
经济普查的工作从2003年底成立了由国务院副总理曾培炎任组长国务院第一次全国经济普查领导小组开始,宣传,核查,登记,抽查,数据处理,哪儿都需要钱。这一整套工作下来,30亿元的经费实际上是很紧张的。
山西省经济普查领导小组副组长、省统计局局长李宝卿曾给记者介绍过山西省经济普查经费的主要使用情况。一是要把国家统计局以电子版形式下发的各种资料予以印发;二是要按国家要求实行网络环境下的数据处理,为此需要配套专门的机器设备;三是因为国家要求按照一般县每单位不低于8元,财政困难县每单位不低于20元的标准进行补贴,由于山西省有贫困县57个,占全省县区总数的近一半,仅此一项就需经费四、五百万。
“这次经济普查的覆盖面是相当大的。”李德水说。这就更造成了经费吃紧。根据这次经济普查的初步汇总结果,全国有500多万个法人单位、700多万个产业活动单位、近4000万个体经营户参加了这次普查报表的填报。为完成工作,各级经济普查机构从社会上招聘了共约300多万工作人员,同时动员行政事业单位和企业的统计、财务人员约700万人,直接参与经济普查工作的总人数超过1000万人。
吉林省普查中心主任孟令德向记者反映,由于此次的经济普查是把原先的工业普查、第三产业普查、基本单位普查和以前从没做过的建筑业普查综合在一起,也就是相当于要同时进行四项普查,地方上感到任务十分艰巨。经费压力大是首要难题。据他估计,在吉林省进行经济普查至少要调动20万工作人员干两个月,开支浩大,光靠各级财政根本支付不起。
走出市场化第一步
在市场化越来越完善的今天,经济普查也通过找市场解决了许多问题。北京市向市场化迈出了第一步,立即就获益非浅。
北京市经济普查办公室综合组副组长李萍向记者介绍了情况。她说,北京市之所以让普查走向市场也是形势所迫。以往进行普查时,普查办公室会从各个机关和事业单位抽调人手。但现在由于政府机构的改革,人员的精简,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抽调的人员在数量上很难保证普查工作的正常展开。在这种情况下,北京市经济普查办公室在经济普查中临时招聘全职或兼职人员担任普查员以保证普查队伍的数量和质量,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这种做法首先是保证了普查工作中需要的人力。据估计,北京市进行经济普查至少需要普查员5万名以上,光靠从各单位抽调从现实情况来看很难保证如此大的数量。其次,为了普查中、后期要进行大量分析的需要,采用招聘的方式有利于让有会计或统计专业知识的人才加入到普查队伍中来,从而提高普查队伍的整体素质。在海淀区海淀街道招聘的十二、三个普查员中,就有三名以前从事过各类财务工作。而招聘大学生志愿者的活动更是将极大的保证普查工作的顺利进行。向社会公开招聘普查员的方法还可以节省北京市普查活动的整体开支。据了解,在海淀街道,招聘的全职普查员每人每月工资仅为800元,这大大低于借调一名公务员或事业单位人员的费用。
但是,由于只是走出了面向市场的第一步,招聘普查员面临的困难还是很多。李萍告诉记者,由于宣传力度不够,前来应聘的人员并不是很多。招聘人员加上大学生志愿者一共只占到总人数的17%,“我们想招到合适的人还有困难。”此外,由于大学生志愿者的工作时间难以保证,经普办对社会招聘人员又缺乏有效的约束机制,这就造成对普查人员的管理和使用难度加大。
1000万个基层普查人员
在经济普查开展的两年时间里,有一些人是不该被忘记的,他们就是辛勤工作在第一线的普查工作者们。
2005年春天的一个晚上,记者来到了北京市门头沟区龙泉镇普查办的办公室,看到龙泉镇统计科科长杜玉华独自坐在电脑前打着什么,旁边放着一叠厚厚的表。
“这么晚了,怎么还工作呢?”我问她。
“大家的工作都很多,我多干一点,大家就少分担一点,另外我把工作琢磨透了、布置细了,大家的工作就明确,能轻松些,快些。”杜玉华回答。
去年10月才当上北京市西城区统计局局长的颜华接手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搞好经济普查,她立即发现工作难度很大。因为这会儿正赶上西城区行政区划调整。在这个经济普查最为关键时期,西城区10个街道调整为7个街道,人员、区划也随之变更,这一下子就更加重了普查的工作量。
经济普查试点还没有完全结束,她便撰写了调研性报告《经济普查的“难”与“低”》,归纳了“三难、三低”和四点措施,为经济普查的全面展开提供可参考的意见。清查结束后,又撰写了《部门协调配合是做好经济普查工作的有力保障》一文,全面分析总结了清查期间的工作经验。
在清查期间,针对经多方协调仍拒不配合的个别单位,颜华积极出主意,想办法,及时向市普查办反映,并带领区普查办法制组的同志与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栏目组的同志一起进入钉子户,拍摄了某单位的拒报行为,并通过《焦点访谈》节目的曝光,既警示了拒报单位,又起到了非常广泛的教育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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