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广州市容呈现出某种乱糟糟的景象,在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任剑涛教授看来,这正是这座城市的可爱之处。
有一些专家的思维逻辑总是惊人地相似:譬如此前北京一政协委员语出惊人地说:“我把堵车看成是一个城市繁荣的标志,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我还是忍不住想起钱钟书老先生的经典说法:牙缝里塞进了肉屑,虽然难受,但表示饭菜吃得好。作为一个过客,我始终无法认同一个城市因“乱糟糟”而“可爱”的悖谬逻辑。如果说,作为一个普通广州人地域性的心理认同,“情人眼里出西施”地“认乱为爱”,这是不难理解的;但是,以专业性话语表达的方式讲述“城市记忆与都市认同”,并比对、贬低了其他城市的“有序”,难免让人心生疑虑。
罗素说,须知参差多态,乃是幸福本源。一座城市的可爱与否,的确表现在其开放的气度与胸襟上。自私排外的、夜郎自大的,算不上什么开放的城市,同样的道理是:泥沙俱下的、鱼龙混杂的,也不见得是真正的开放。说到底,城市的开放与多元总归是有一个底线的,这个底线就是:有序。
乱糟糟的城市不可爱。因为城市不是抽象派艺术,无论广州还是其他城市,“可爱”与“乱糟糟”的并存并不能证明“乱糟糟成就了可爱”,就譬如美女身上的狐臭一样,相反,“乱糟糟”其实已然让城市的“可爱”打了折扣,整饬乱糟糟的城市生活,比粉饰乱糟糟要重要得多、美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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